白紓月看著那紫光黃紙,心頭忐忑不安,雷符威力遠(yuǎn)超普通符箓。她不可能硬接得住,她也必須速戰(zhàn)速決,必須爭取一擊必殺!-->>
白紓月立馬氣運丹田,獨孤行殘留在她體內(nèi)的真氣也在此刻涌動了起來,在她的四肢百骸里流動。白紓月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白蟒凝霜訣運轉(zhuǎn)到極致。只見,她閉合的雙手緩緩拉開,一團半透明的冰球在她的掌心中緩緩凝絕,球中還隱約有細(xì)小的冰晶旋轉(zhuǎn)。
柳云舟筆鋒一落,小雷符即將成型,雷光大盛,電弧劈啪作響。就在他準(zhǔn)備畫下最后一筆時,白紓月出手了!只見她,雙手一推,冰球瞬間飛出。
“白蟒玄珠墜!”
柳云舟猝不及防,雷符還沒完全畫完,冰球已至。他慌忙側(cè)身,冰球擦著他的肩頭飛過,撞在身后一棵大樹,樹干瞬間凍成冰雕,咔嚓碎裂。
更要命的是,冰球里藏著無數(shù)地冰晶,在炸裂的瞬間,四處飛散。柳云舟不幸被冰晶波及,一股寒氣瞬間突破體表,鉆進了柳云舟的經(jīng)脈。
“什么!”柳云舟急忙運氣抵抗,然而,那些股寒氣包裹在一股純凈的真氣之下,瞬間流遍了全身的經(jīng)脈穴位。柳云舟根本無法抵抗,只是一息之間,他全身氣脈都被凍得一滯,手腳僵硬,連筆都掉在了地上。
“給我動??!”柳云舟驚呼一聲,強行運功,想逼出寒氣,可白紓月不給他機會,欺身而上,又是一掌拍出,寒氣直接灌進了他的胸口。
柳云舟悶哼一聲,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一棵大樹之上,臉色凍得煞白,全是經(jīng)脈阻塞,已經(jīng)無法再運功了。
白紓月站在原地,斗篷下的白裙沾了些泥土。她扭頭看向獨孤行,嘴角微微翹起。
獨孤行在小四背上看得清楚,忍不住稱贊道:“白紓月,厲害啊?!?
陳天星哼了一聲:“還行吧,寒氣用得有點意思,勉強能看。主要還是對面那小子,符箓玩得花里胡哨,其實全靠金文筆,真氣底子又太爛了,寫個小雷符都這么慢!”
獨孤行懶得理他,走過去檢查柳云舟。柳云舟倒在地上,已經(jīng)凍得快說不出話了,“你們……等著,劍敦山不會放過你們!”
獨孤行蹲下身,撿起地上的金文筆,笑瞇瞇道:“這筆我收下了。至于你的命......先留著。”
柳云舟氣得直哆嗦,卻又沒力氣反駁。白紓月走過來,皺眉道:“孤行,留著他干嘛?不如……”
獨孤行擺手:“先留著,問些情報,我們現(xiàn)在正缺情報?!彼c了柳云舟的穴道,封住他的氣脈,拎起來丟到小四背上,和段鐵舟堆一塊。
白紓月看著兩個俘虜,皺眉道:“接下來怎么辦?”
獨孤行抬頭看向劍敦山的方向,劍光還在夜空劃過,隱約傳來幾聲喊殺。他低聲道:“等盧師父。咱們得先把這倆家伙藏好,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
白紓月點頭。
在小四的帶路下,二人很快就在附近山頂一處,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巖洞。巖洞入口很小,洞里陰冷潮濕,勉強還能藏人。兩人把柳云舟和段鐵舟丟進去,又用石頭堵住洞口,只留幾條縫隙透氣。
獨孤行拍拍手,滿意道:“成了。等天亮,咱們再去鎮(zhèn)上打聽消息,再回來拷打他們?!?
白紓月嗯了一聲,坐在洞口旁,低頭整理被劃破的斗篷,這灰斗篷是獨孤行送給她的,是為了讓她低調(diào)一點的,如今破了,她還是很心痛的。
獨孤行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剛才打得不錯,真沒看出來,你寒氣練得這么厲害?!?
白紓月抬頭,笑了下:“還不是你那真氣幫的忙?”
獨孤行撓撓頭,嘿嘿一笑,沒接話。他轉(zhuǎn)頭看向劍敦山,夜色里,劍光越來越密集,看來那里正發(fā)生一場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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