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獨孤行騎著小四,直沖馬重岳三人。趙疾拖著半死的魏沉,驚慌后退。然而,魏沉卻推開了他,“你們快走,我擋??!”
趙疾愣住,眼中泛紅,搖頭道:“老魏,你傷太重了!”
魏沉趴在地上,氣息已經(jīng)十分虛弱“我已經(jīng)沒得救了,別管我,你們快點逃!保命要緊!”
馬重岳也是看不下去了,“老魏,你不能死??!”
然而魏沉卻一掌推開他,“給我滾!你是想看著我死嗎!”
趙疾咬牙,狠下心來,扶著馬重岳就往后退,“馬師兄快跑吧!別浪費老魏的一片好心了!”
魏沉雖然十分不舍,但還是狠下心來,“老魏,保重!我們不會忘記你的!”
說著,二人就朝著山上跑去。
獨孤行皺眉,心想這魏沉還算有骨氣。他拍了拍小四,小四會意,一爪子拍了過去。
只有上半身的魏沉舉起長劍,拼盡全力,揮出他此生的最后一道劍氣。然而劍光撞上小四爪子,猶如摧枯拉朽一般,瞬間被撕了個粉碎。利爪拍下,魏沉長劍應聲斷裂,胸口被爪子砸中,整個人飛出數(shù)丈,撞在一棵大樹上,口吐鮮血,沒了氣息。
魏沉實在傷得太重了,連小四一回合都沒撐住,就直接送了命。
白紓月瞥見魏沉倒下,心知不敵鐘離澤,急忙退到獨孤行身旁,喘息道:“打不過他?!?
鐘離澤見魏沉身死了,臉色瞬間鐵青,雖然他平時也不怎么看得慣魏沉他們欺男霸女,但他畢竟也是劍敦山的人。
鐘離澤死死地盯著獨孤行,指著他道:“你等著,你絕對會后悔的!”說完,他長劍歸鞘,腳下一點,御劍騰空,就往天邊飛去。
獨孤行松了口氣,幸好他們選擇了撤退,否則,獨孤行可沒把握能打贏他們,因為白紓月在他體內(nèi)殘留的靈氣已經(jīng)用的七七八八了。
這時,小四湊近魏沉的尸體,張大嘴巴,就想一口吞下。
獨孤行拍了拍它,搖頭道:“他最后護同伴,留他全尸吧?!?
其實獨孤行也有些遺憾,像魏沉這樣一個有義氣的人,卻偏偏因為見財而心生歹念,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其實他這樣的人,如果有機會,真的值得坐下來喝酒,一起暢談人生。
可惜萬事沒有如果,人生就是如此,一步錯,步步錯,葬送一生不過一念之間。
獨孤行蹲下,幫魏沉合上了眼睛,隨后又在他腰間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一枚玉牌。獨孤行只是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什么特別的,便收了起來。
他站起身,走到柳云舟面前,直接一腳踹了過去,“繼續(xù)帶路,再耍什么花樣,就直接殺了你!”
柳云舟趴在地上,早已嚇得面無人色。見魏沉死、鐘離澤走,趙疾與馬重岳逃,他早已心如死灰,為了活命,他只有點頭哈氣道:“走吧?!?
白紓月整理斗篷,遮住手臂和腿上的傷口,跟在獨孤行身后,低聲道:“孤行,繼續(xù)讓他帶路沒問題嗎?”
獨孤行苦笑,回應道:“劍敦山這么大,沒人帶路太容易迷路了。況且...”
就在這時,天邊突然飛過了兩名八境劍修,“快!南山門那邊快被攻陷了,快去支援!”
獨孤行心中大驚,急忙將魏沉的尸體拽到一旁的草叢中,而他和白紓月、柳云舟二人則躲到了一顆大山石的后面。
“糟了!”小四還未來得及返回玉簪,就被二人給發(fā)現(xiàn)了。
一名劍修停了下來,“那是什么?哪里來的妖獸?四腳蛇?”
小四一聽,撒腿就跑。
一名劍修見小四逃跑,便開口道:“別管了,先去支援,晚了就真的出大事了!話說,那蛇怎么感覺有點像蛟龍啊?”
“怎么可能,蛟龍大妖都在劍氣峽南方呢!我看那就是蛇?!?
二人沒再多聊,就御劍飛遠了。
獨孤行頓時松了一口氣,幸好對方不是鐘離澤找來的幫手,并且沒有發(fā)現(xiàn)魏沉的尸體,否則的話,真下來追殺三人,獨孤行估計也沒有辦法,畢竟對方可是八境。
過了一會兒,小四化作一條田邊小蛇,躡手躡腳從地里鉆出來。
“看來不能讓小四隨便地在天上飛,太顯眼了?!豹毠滦性具€想讓小四直接飛到目的,看來他們還是得讓柳云舟帶路才行。
“小四,回來吧!”小四鉆回了玉簪。
三人繼續(xù)前行,繞過第二石橋,沿柳云舟指的路線,穿過一片山林。這里屬于劍敦山的后山,平時很少人來,而且大驪的目的地明顯也不在此地,所以這樣比南方戰(zhàn)場那邊要安靜許多了。
然而就在這時,陳天星突然開口道:“在這里隨便找棵樹,呆半個時辰!”
獨孤行皺眉問:“為什么?”
陳天星說道:“別管!快找棵樹躲起來!”
白紓月見獨孤行突然停了下來,就開口問道:“怎么了嗎?”
獨孤行扭頭對白紓月說:“陳天星叫我們在這里待半個時辰,我們等不等?”
白紓月蹙眉,“是有什么原因嗎?”
獨孤行回道:“沒有,反正他說必須在這里待半個時辰,沒說理由?!?
白紓月看向柳云舟,小聲道:“不會是前方有伏兵,這家伙帶我們?nèi)タ永锪税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