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見他盯著自己的腳發(fā)呆,眸中掠過一絲得意之色:“公子看什么這般入神?”
獨孤行指尖輕拂過她足踝,淡然道:“無事。”
初時不過尋常揉按,紫鳶尚能自持,只是感到一絲酥麻。但獨孤行揉著揉著,她突然莫名其妙地“撲哧”一笑:“嘻嘻,好癢。公子...方才可是撓了奴家?”
她說著,那雙玉足也不安分起來,腳趾輕柔地勾了勾少年手指。
獨孤行神色冷寂,“沒用?!?
“是是是...”紫鳶粉靨泛紅,“公子沒有!”
她說著,又故作嬌羞,腳尖輕佻地勾了勾,像是頑皮的小貓,在獨孤行的手心撓了撓。
“你說有那便有吧?!?
獨孤行忽然屈指一動,不偏不倚,真地撓了紫鳶的足心一下。
“呀!”紫鳶嘻嘻笑著想縮回腿,“公子好壞!”
卻不料少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五指突然收緊,牢牢抓住她的玉掌。
“既然怕癢...那就...”
“嘻嘻,原來公子也有這種雅致......”
紫鳶還待調(diào)笑,卻見對方面色驟寒,眸光只剩下徹骨的冰涼。
"不如斷了這條腿,一了百了。"
話音剛落,獨孤行突然抓住紫鳶的腳踝,猛地用力一扭,掌心內(nèi)勁吐出,只聽——
“咔嚓!”
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紫鳶的腳踝直接被他生生折斷,整只足掌來了個前后翻轉(zhuǎn)。
“啊——!”
紫鳶發(fā)出刺耳的慘叫,那聲音震破迷霧,帶著極度的痛苦與震驚。
"瘋子!你在干什么?!"
獨孤行冷笑不已:“你一個畫皮鬼,以為能躲得過我的眼睛?”
紫鳶見自己暴露,索性不再偽裝,臉上那嬌媚的神情瞬間扭曲,那張姣好皮囊如蠟般融化,露出無面之相。原本柔弱的身體此刻卻帶著一種陰森的戾氣,她一腳踹了過去,卻被少年輕松躲開。
“臭小子,你什么時候看破的?!”
獨孤行冷冷道:“剛剛幫你揉腳時,我突然留意到,你沒有影子。活人怎么可能沒有影子?書上說,畫皮鬼燭火照之無影,接下來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郎君!”紫鳶咬牙切齒,滿眼怨毒,“本來還想讓你小子體驗一下艷福,再吸你陽氣,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話音未落,鬼軀已化作黑煙撲來。
獨孤行早有準備,大河劍一揮,劍氣激出,一道雪亮劍光將黑霧劈得七零八落。
可黑煙散開后,又迅速聚攏,化作紫鳶的身影,只是這次她的臉變得扭曲,露出一副青面鬼相。
“你壞我好事,我要你命!”
鬼爪一揮,霧海翻涌,隱約間還有數(shù)道黑影在霧中閃動。
獨孤行立馬警惕起來,“還有同伙?”
下一刻,枯木間突然飄出了七八張人皮,那人皮模樣與紫鳶無異,輕飄飄地從四面八方而來,紛紛聚攏到紫鳶身后。如同幽靈一般,與女鬼本體重疊交錯,難辨真假。
“假皮人影?”獨孤行皺眉,數(shù)量一多,哪怕眼神再好,那也是虛實難辨。
緊接著,那幾個一模一樣的“紫鳶”同時開口,聲音重重疊疊,攝人心魄。
“小郎君還找得到奴家么?”
“哈哈,我還真找不到...”
紫鳶頗為得意,“既然如此,小郎君何不從了我,難道紫鳶我不漂亮?”
獨孤行哈哈一笑,“不用跟我說這些話了,你那迷魂音對我可無效...”
紫鳶皺眉。
怪不得從剛才開始,少年一直能保持自持,原來他能抵抗這些“迷魂音”,只是有一點不明白——那便是他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要知道,尋常男子聽到她的聲音,早就被勾魂攝魄了,獨孤行居然還能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