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毛琳這兩個字,我心頭一顫,臉色頓時就變了變。
柳化煙恰逢其時地輕聲說了句:“白先生還會看病?”
那瘦高村民鄭重地點點頭,解釋道:“毛琳的爹”就是撞了臟東西,毛琳是被河神點女選中的祭品,白先生仁義,答應(yīng)了毛琳,不計前嫌,雖然她被祭祀河神了,依舊幫她爹看身體?!?
他這番話,說得其實不通透。
若是我們沒聽過毛琳說的那番話,肯定都聽不明白他在講什么。
顯然,他也沒有要說清楚的打算。
差不多我能看出來,他這話語的意思,也就是在抬高白先生而已。
柳化煙輕輕點頭,笑著說道:“當(dāng)真是好先生,希望他也能幫我們。”
瘦高村民拍了拍胸脯,說道:“雖然白先生脾氣不太好,但是他只要答應(yīng)了辦事兒,一定妥當(dāng)!你們只要說話誠心,這酬金給夠,什么事兒都沒問題!”
其余的村民略有不心甘地離開。
這瘦高村民則是帶著我們進(jìn)村。
前往白先生家的途中,柳化煙套出來了不少話。
包括這村民的名字,以及從他口中問出來毛琳家里頭遇到的一系列事情,基本和毛琳所說的吻合。
甚至村里頭前些年遇到的怪事兒,以及村民有沒有看見白毛狐貍出沒。
這村民叫做毛半斤,他說的倒是詳細(xì)。
當(dāng)年毛家村出怪事兒,除了漁民出水失蹤,還有就是一些人,濕漉漉地每天半夜在村里頭晃蕩,甚至那些人會染上怪病。
至于白狐貍,他則是表示沒人看見。
交談之間,毛半斤停在了一間青磚小瓦的屋院前頭,上前去扣了扣門,接著又側(cè)耳傾聽了一會兒。
他回過頭來,小聲說道:“白先生還沒回來,在這里等等吧?!?
柳化煙淡笑點頭。
我不動聲色地拿起來了定羅盤,看了一眼指針。
頓時,我心頭便是咯噔一下。
定羅盤指針竟然紋絲不動,可它又并不是指著中線!
我瞳孔緊縮地抬頭,再看這青磚小瓦的屋宅。
奇針八法之中,若是指針不歸中線,這就叫做側(cè)針,側(cè)針?biāo)钢?,為神壇古剎,不可住家!
這緣由也簡單,神壇古剎是收受香火,建造寺廟道觀之地,不是給人住的,尋常人在這里安家,必定承受不起其沖撞。
白先生雖說不是簡單人,但他也不可能受得住神壇古剎的風(fēng)水……
“這宅子,是剛修好的?”我不動聲色地詢問了一句。
毛半斤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道:“白先生來了之后,替我們村里頭辦了第一件事兒,村民們感激他,他就點名了在這里,修一間宅院,得有五六個年頭了?!?
我面色更是微微一凝。
此時我心中的警惕性,已經(jīng)成倍增長!
這白先生,絕對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竟然不怕神壇古剎的沖撞?
饒是師尊蔣一泓在教授我的時候,都說了神壇古剎不可住人的絕對性。
至少,在他已知范圍內(nèi),就連陰陽先生都不敢這樣做……
我此時已經(jīng)升起了一絲不可輕易與白先生為敵的想法。
只能希望,他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了……
如若不然,恐怕他會很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