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何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猜測什么。
下一刻,她忽然扭頭看向了村路的另一側(cè),語氣清冷:“他來了?!?
同時,毛半斤也抬頭看了過去,那瘦長的臉頰上頓時有了笑意。
“謹(jǐn)慎?!蔽覊旱土寺曇?,同樣給何雉使了個眼神。
柳化煙也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將目光投向村路另一側(cè),只見身材矮小卻腰背挺直的白先生,背負(fù)著雙手,慢悠悠地朝著院子前走來。
等到了近前之后,毛半斤就快步走了上去,側(cè)耳低聲的和白先生講著什么。
片刻之后,白先生點了點頭,也低語了兩句。
不過我沒聽清楚他講了什么。
下一刻,白先生目光落至我們身上。
我和其對視一眼,這才仔仔細(xì)細(xì)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他皮膚之白,像是久不見天日,鼻子微微彎曲,是鷹鉤鼻,嘴唇較薄,嘴角還有兩撇小胡子。
他的雙眼完全不似尋常老人的渾濁,反倒是透著一股子明銳。
一身白衣,干凈得連一點兒灰塵都沒有。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很不舒服。
這來源于他的氣息?還是他這長相?
“在下李陰陽,見過白先生?!彼季w只在對視的瞬間,我微微抱拳,和他打了個招呼,將這令人壓抑的氛圍打破。
柳化煙,何雉,同樣和白先生打了招呼。
白先生笑了笑,兩撇小胡子動了動。
只不過他這不達眼底的笑容,讓人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他并沒有回答什么,只是走到了院門口,摸出來了鑰匙開鎖進門。
看這架勢,他是不打算和我們交集?
何雉眼中閃過一絲不善。
我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微微搖頭。
柳化煙一副凝神思索的模樣。
毛半斤則是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昨兒你們來村里,白先生曉得你們對他不敬,這事兒本來可以不管,但白先生仁義,未嘗不能給你們一個機會,三個人,得按照三件事兒來辦,一個人出一條大黃魚,有什么事兒,都能給你們解決,要是拿不出來這些酬勞,就還請離開毛家村,另請高明?!?
我愣了一下,眉心頓時緊鎖起來。
一口氣竟然要三條大黃魚!這白先生,好大的胃口!
何雉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驚愕,更多的還是隱怒。
柳化煙卻稍微往前兩步,擋在了我們身前。
她面色依舊和善,道:“三條大黃魚,沒什么問題,只要白先生能幫忙,事成之后,更多的酬勞也給?!?
說這話的時候,柳化煙一只手背負(fù)在身后,給我們打了個手勢。
雖說提前沒什么溝通,但我卻覺得,我已經(jīng)猜到柳化煙的意思了。
柳化煙從腰間隨身的行囊之中,取出來了一根纏繞得緊緊的布條。
“何雉,你身上應(yīng)該還有大黃魚兒,我不夠了,先借你的一用?!痹捳Z間,柳化煙側(cè)頭,她的語氣依舊和善,不過她也給我們使了一個眼神。
當(dāng)然,這就沒讓白先生和毛半斤看見了。
“我……”何雉的表情,明顯變得心不甘情不愿起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