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丁昌明顯心情好了太多,走路的時候,都步履生風。
臨了,我又和丁昌說了一嘴,就是關(guān)于那婦女的事兒。
我稍稍恭維了一下,說讓丁家大人有大量,畢竟即將有兒孫,就當是給他們的福緣,將那婦女放了便是。
丁昌自然沒有拒絕我,點頭說了沒問題。
到了丁家村口,上了之前那輛車,丁石還是坐在前排。
駕車的人發(fā)動了車子,我們一行人上了路。
中途,車子還是進了一趟城里。
我雖說心有余慮,但卻沒多問。
再之后出城,就是一路西行。
我算是見識到了這洋人傳進來的“車”有多快。
若是馬車,這一百里的路,少說也得花上一整天,可乘這車,我們竟然只花了不到兩個時辰……
我們在一個叫做金縣的小城停下。
丁石還問我,要不要送我們到別的地方,開車很方便。
我便直接搖頭拒絕了。
車上多有不便,也不可能讓他們知曉我們究竟要去哪兒。
我們下車之后,丁石也下車,他匆匆去打開了后備箱,那里頭竟然放著之前那個木箱!
丁石和那司機兩人,卯足了勁兒,才堪堪將箱子提下來,放置在我跟前。
“家主叮囑,這些是李先生的酬勞,箱子里還有一些銀號的存單,此番事情辛苦李先生,李先生務必要笑納?!倍∈裢夤Ь础?
而我的心緒,則是透著幾分復雜了。
不過,這種情緒只是維持了幾秒鐘,便消失不見。
丁家害人不淺,我若是心軟了,那要坑害的還是更多的老百姓。
福壽膏和賭檔,這根源上就是傷天害理。
“錢我收了,丁管家回去復命吧,路途長遠,保重安全?!蔽椅⑽⒐笆郑闶侵x過。
丁石則是和司機上車,車很快便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
深吸了一口氣,沒等何雉同柳化煙說話,我便低聲解釋了一遍,我對丁昌做的那些安排,以及不出意外的話,丁家以后不但會家財散盡,再也開不了福壽膏館子和賭檔,甚至丁家也會付出代價,人丁逐漸凋零。
何雉跺了跺腳,她拳頭也握緊了不少,喃喃道:“這就太好了,這就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會兒那個丁昌,怕是還在偷笑呢?!?
柳化煙輕輕點頭,說道:“萬全之策,還能讓我們脫身。”我皺眉,也投以柳化煙詢問的目光:“可我還是沒弄明白,為什么咱們要走?楊竹書的事情不管了么?還有那個兇尸……”
“要管,只是不能馬上就管?,F(xiàn)在我沒時間去了,我要去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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