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你可算是醒了?!焙物艨觳阶叩轿腋埃业母觳?,明顯是松了一大口氣。
“總算醒了?我睡了多久?柳道長呢?”
我心頭更是疑惑不已,還有種隱隱的不安。
何雉貝齒輕咬,低聲說道:“快兩天兩夜了,兩天前我們到漢王縣,柳道長就先行離開,當(dāng)時(shí)他以為你只是睡著了,說無須告別,來日地相廬見?!?
“可我沒想到,你竟然一直沒醒來,我掐你人中你也不醒,最后只能找了住處把你放下……我找來大夫給你看了看,大夫說你沒問題,就是太累,消耗太多?!?
我心頭的不安這才緩和下來。
只不過,也難免升起幾分感傷。
柳天牛倒是想得開,他命在四方,就要四方追殺邱天元……
可于我來說,我更覺得心緒復(fù)雜,此次一別,不知何年還能再與柳天牛見面?
“快天黑了,我們收拾收拾,等明天便出發(fā),回九河縣?!蔽业吐曢_口道。
何雉立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猶疑了一下,又小聲說道:“昨天,還出了一件事兒,有人遭報(bào)應(yīng)了?!?
我眉頭微皺,問何雉什么報(bào)應(yīng)?
因?yàn)槲覀冊跐h王縣也沒認(rèn)識任何人。
何雉咬了咬下唇,說了三個(gè)字:“郭天玉?!鳖D時(shí),我心頭又是一驚。
我快速讓何雉跟我說清楚。
她讓我先去堂屋坐下,她給我拿點(diǎn)兒吃的,讓我一邊吃,一邊聽她說。
我只得照辦。
吃了些干糧,又喝了不少水,我覺得精神好了很多。
何雉這才開始跟我講述起來。
昨天早上,她外出想請大夫再來給我看看身體狀況,便聽路上的人議論,說漢王縣十里外的道場發(fā)生了火事,整個(gè)道場被燒的干干凈凈,只有幾個(gè)道場里干活兒的雜役逃了出來。
她打聽了一下郭天玉,發(fā)現(xiàn)漢王縣的人大多都曉得老天元先生,不過得到的結(jié)果,都是郭天玉也死了。
我死死地捏著手頭的干餅子,心頭駭然不解。
這就意味著,我們剛走了一天,第二日天元十道道場被燒,郭天玉喪命……
郭天玉身手不好,可柳天牛也奈何不了他。
況且一個(gè)陰陽先生的道場,怎么會突然失火?
死那么多人,郭天玉必定能提前看出來問題!
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這件事,未免也太過詭異蹊蹺!
我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胃口了……
此外,我心頭還有一陣陣的陰霾。
這不是一件小事兒,還可能成隱患。
我們是和郭天玉有沖突的,我們走了就出事……
這件事情蔣盤知道了,一定會有很大的問題!
“逃跑出來的雜役應(yīng)該在漢王縣吧?把他們找過來,我要見他們!”我放下干餅子,聲音沙啞的說道。
“可我們要離開……這件事情,我覺得不該……”何雉剛說了一半。
我搖頭打斷:“不可能不管,要不然以后怎么和蔣兄交代?”
“若是再遇到有心之人攛掇,我們百口莫辯!”
“此事關(guān)系太大,有郭天玉的道場,怎么可能出火事!我們一起去找人?!?
我立即站起身,結(jié)果腦袋一陣眩暈,“砰”的一下,我又坐回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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