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央的位置,則是裸露凸出來一口棺材。
棺材上方的泥土也被我們清理的差不多。
這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木,其上半截的中央有一個洞,剛好探出來一截小臂。
通竅分金尺,剛好貼著小臂卡著進了棺木的洞里。
此時,另一側(cè)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
我側(cè)眼一看,是何東明帶著幾個人試探的走了過來。
當(dāng)即我眉頭就是一皺,就我和潘裕兩人在這里,等下我想辦法弄出來亂子,要方便的多。
人一旦多起來,麻煩就大!
萬一再有什么紕漏,變數(shù)更是難以掌控。
“停下,莫進來!”我沉聲呵斥到。
“李先生,這尸體不是已經(jīng)被你用寶物鎮(zhèn)住了嗎?多一個人搭把手,趕緊開棺,我們?nèi)×藮|西好走!”何東明眼中明顯透著貪婪,他后方的那些人,也都眼睛放光似的盯著棺材。
潘裕倒是沒說話,他低頭打量著黑色的棺木,似是在縱容何東明等人。
我皺緊了眉頭,看向潘裕,說道:“要是鬧出來什么紕漏,讓它撞祟十幾個人,你能對付,還是我能對付?我也不確定通竅分金尺能鎮(zhèn)住多久。”
潘裕這才抬起頭來,他抬手做了個制止的動作,淡淡的說了句:“都在外面好好等著,棺材李先生點出來的,尸體他鎮(zhèn)住的,我們出去還要仰仗李先生,莫要亂來。”
何東明等人這才停下來腳步,不過他們還是探頭往里張望。
我定了定神,目光還是落在了那胳膊上。
我差不多有了算計,開棺之后,要先趁機將潘裕的鑼弄脫手,再把他推到尸體身上。
只要在這同時取走通竅分金尺,他必定就要被撞祟,而我有尺子護身,能夠借機逃竄。
何東明那些人雖然是個麻煩,但沒有潘裕壓制紙人許,紙人許也能動手,那些人反倒是不足為懼!
問題就在于,那胳膊穿透在棺材里頭,開棺的話麻煩不小,還得保證這期間不要讓它詐尸,不能將通竅分金尺和它分開……
我思緒期間,潘裕也沒有來打斷我,只是在旁邊靜等。
我腦海中推演了數(shù)次,慢慢的想到了一個辦法。
抬起頭,我目光落至潘裕的身上,沉聲道:“通竅分金尺是不能離開它身體的,否則我們必定撞祟,沒辦法阻攔?!?
“有個簡單的法子,潘爺您敲一聲鑼,里面的東西任憑我們拿,不會出事。若是潘爺您不愿意,我再想另外一個法子?!?
潘裕的臉色,當(dāng)即就是一沉。
他嘴角抽起,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李先生,你說笑了,三更銅鑼三年命,想來你是聽到的吧,剛才我已經(jīng)吃了大虧,現(xiàn)在雖然你說了棺材里東西好,但我畢竟沒看見。”
“命,不是這么花的,你得想一個另外可行的法子。”
我故意為難低頭,做出思索的模樣。
其實那話,也是我故意說出來的,就是要讓潘裕自己來說,讓我選另一個辦法!
這樣一來,等會兒他就不至于在懷疑我!
半晌后我才抬起頭來,慎重的取出來一截繩子,小心翼翼的將通竅分金尺和那胳膊綁了起來。
做完之后,我走到了潘裕身側(cè),又取出來了八卦虎頭鏡。
“第二個法子,就是我固定了通竅分金尺,但是也未必不會滑落,潘爺你來開棺蓋,直接將其抬起來,抬得夠高,我們也不需要取下來通竅分金尺,直接就能將棺蓋拿開?!?
“若是中途出了紕漏,尺子落下來,我用八卦虎頭鏡鎮(zhèn)尸,潘爺定要手穩(wěn),我們兩個的命,可都在你的手里?!蔽乙蛔忠痪?,語氣格外的凝重嚴(yán)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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