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陽這才抿著嘴,嘆息更多的說道:“今早上,龍架縣的縣長過來上香,想要聽掌教講道,結(jié)果去了掌教住處,一眼就瞧見掌教跪死在院內(nèi),鮮血流干,死因詭異。”
“可縣長卻認為,掌教是割腕死的,他另一只手還抓著匕首,這消息大抵是這樣被傳出去的?!?
蔣盤點點頭,又道:“近年來,很多風水道場,道觀,都有人死于非命,五天前,龍架縣的龍先生喪命,今天是六陽道長,我們過來,便是因為這個?!?
“還請靳道長開棺,我們想要尋找一些線索?!?
“六陽道長肯定不是割腕,他是被人害死的!”
蔣盤一番話說的條理有據(jù)。
那道士靳陽連連點頭,卻不安的又說道:“有人亡命之事,一直在聽說,那些人死因都格外詭異,聽先生說,是短壽而亡?!?
“掌教卻死于割腕失血……觀內(nèi)無人能看面相,不曉得掌教是否短壽……”
外界流傳的信息,也僅限于此。
蔣盤和廖呈能知道是偷壽,也是因為廖呈的典籍,外人是斷然不知曉的。
同時,靳陽面色猶豫不決。
半晌后,才說了句:“大白天開棺,恐對尸身……”
廖呈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說的情緒,又看了一眼靳陽。
靳陽面色更慘然,一時間卻沒說話了。
顯然,剛才廖呈才說了魂飛魄散。
這里的道士雖然不通風水陽算,但也能看得出來,知道這個結(jié)果……
靈堂祭拜,早就是表面禮數(shù)……
實則尸體無魂魄,已經(jīng)和一團死肉無疑……
靳陽咬了咬牙說道:“開棺!”
其余的道士都在猶疑掙扎。
一直到靳陽又下了命令,說了這是為了給掌教報仇,找到兇手!
頓時,那些道士才開始開棺。
那棺材被釘?shù)奶溃钟械朗咳フ诣F扦一類的工具。
等待期間,蔣盤又詢問了靳陽,這兩天有什么人來過六陽道觀,又有什么人見過六陽道長?
靳陽思索了片刻才說道:“來道觀的人,挺多的,見過掌教的人也不少?!?
“大約三天前,有一群人逃荒過來,饑荒不果腹,觀內(nèi)放粥,也收留了那批人先住下?!?
稍作停頓,靳陽又嘆了口氣,說道:“縣長過來上香,其實也是我們?nèi)フ埖?,是因為掌教說了,得和縣長商議商議,看怎么安頓那群饑民……”
“卻不曾想到,他……”
我眼皮卻一直在狂跳,蔣盤和廖呈同樣面面相覷,眼中竟是警惕和驚疑。
“饑民在何處?”蔣盤沉聲說道。
靳陽小聲道:“后觀?!?
廖呈微瞇著眼睛開口:“不要驚動他們,把你們其余的道士全都集合起來,把后觀圍住,一人都不要放走!”
我們?nèi)藳]有相互溝通交流,僅僅是靳陽所說那幾句話,僅僅是我們幾個眼神溝通,就已經(jīng)做出了判斷!
事情是沒有那么多巧合的……
六陽道觀來了一群饑民,掌教道士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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