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頰在凹陷,雙目變得晦暗,眉毛脫落不少,甚至是頭發(fā),都開始有一些花白。
這一幕顯然將周煒嚇得不輕,他攙扶著靳陽,靳陽卻又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賈功名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
他右手右腿,都是手肘和膝蓋的關節(jié)被我打碎。
左手左腳也被周煒挑斷了腳筋,整個人已然殘廢,起不來身了。
“把那些,都給我?!辟Z功名舔了舔嘴角,他睜大了眼珠子,盯著骨壽碗中余下的壽土。
“不可能。”我眼中閃過冰冷殺機。
廖呈則沉聲道:“說吧,賈功名,那賈生,是怎么一回事兒?”
賈功名仰了仰頭,似乎是瞇著眼睛在看天上的血月,卻一不發(fā)。
“你,什么意思?”廖呈眉頭緊皺了起來。
“這小道士的命很薄,我吃了一口,最多讓我活一天,那老道士的命,讓我用來延緩傷勢了?!?
“你們打斷了我手腳,挑斷了我手腳筋,我也只能活一天,我告訴你們之后,不就是要等死了嗎?”
“除非,你把剩下的那一碗土都給我,否則的話?!辟Z功名舔了舔嘴角,眼中都是貪婪。
另一頭的靳陽,眼中都是恐懼。
而那周煒,則面色駭然,他猛地持起殘劍,警惕地盯著我和廖呈,顯然,他不可能再讓廖呈取走壽土。
我心頭滋生起來的就是憤怒啊,死死地盯著賈功名。
廖呈神色更是陰晴不定起來。
緊跟著,賈功名忽然又看著廖呈,他喃喃道:“或者,你發(fā)個毒誓,我告訴你們之后,你們不可以傷我,將骨壽碗還給我,放我離開,若是違背誓,死于車裂,死后還要被鞭尸,如何?!”
“我曉得你們陰陽先生,一九鼎,你發(fā)誓,我給你們想要的消息,也不要那小道士的命?!?
語罷,賈功名的臉色變得格外冷漠。
冷笑了一聲,又說道:“壽土不給,毒誓不發(fā),想要我開口,我看起來很蠢么?”
“不過不怕告訴你們,賈生是我的師弟,他的手段,比我兇了很多很多,不然,我不會狼狽逃竄?!?
“沒有我的訊息,你們只會被他偷光了壽命,死的時候,才知道后悔?!?
我其實怕廖呈會真的給壽土出去,隱隱的,我要側(cè)身擋在廖呈和賈功名之間。
廖呈卻忽然抬起手掌,啪的一下,抽中了賈功名的頭頂。
賈功名身體一挺直,直接就昏死了過去,軟倒在地上。
“貪得無厭,也說不出來實話?!绷纬收Z氣冰冷。
再接著,廖呈蹲身下來,他直接拉開了賈功名胸口的衣服。
賈功名貼身還穿著一件軟甲,其上都是尖銳的針刺,有的上面還沾染著不少血跡。
廖呈將軟甲扒了下來。
再接著,他才說道:“陰陽兄,我這身體著實不行了,太虛弱,這位道長要照顧靳陽道長,你來背賈功名,我們下山。”
“他可以嘴硬不說,但我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廖呈微瞇著眼睛,眼中也透著殺機,同樣還有幾分篤定!
我卻愕然了。
廖呈還有什么辦法,他能讓賈功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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