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dòng)作格外自然的朝著骨碗上一敲。
鐺的一聲輕響,我頓覺得腦袋一陣昏厥……
用力的搖了搖頭,才勉強(qiáng)清醒了一瞬間。
緊跟著,又是鐺的一聲……
這只是一個(gè)開始。
剩下那十余個(gè)還沒有被倒走身前血米的人,他們幾乎同時(shí)取出來一雙慘白的筷子,在碗上敲擊。
清脆的叮當(dāng)聲串聯(lián)在一起,讓人昏厥遲鈍的意識(shí),也越發(fā)的沉重……
廖呈忽然一個(gè)激靈,他雙手捂住了耳朵。
我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也低吼了一聲:“赤心道長(zhǎng)!別聽!”柳赤心腳下同樣虛浮了不少,他雙手捂耳。
也就在這時(shí),那賈生猛然間從原地竄起。
他的速度快,快到幾乎成了殘影!
他手中還抓著一把慘白的骨刺,朝著柳赤心的心口扎去!
我這才知道,為什么之前賈功名說我們對(duì)付不了賈生……
他這詭異的手段,直接影響的就是人的魂魄,讓人行動(dòng)困難,甚至是直接在原地失去意識(shí)。
其實(shí),若非是柳赤心及時(shí)出現(xiàn),就是剛才那一出,恐怕我和廖呈都要命喪于此。
根本等不到賈生敲骨壽碗,影響我們神志。
轉(zhuǎn)瞬間,賈生就沖到了柳赤心面門前,那骨刺嗖的一下,狠狠往下扎去!
柳赤心只來得及朝著右邊閃躲一下,骨刺扎穿了他左肩。
一聲悶哼,卻并沒有慘叫。
柳赤心狠狠一拍,那賈生應(yīng)聲倒飛而出。
我很想上去幫忙,可我和廖呈都是腦袋昏厥,勉強(qiáng)才能控制身體,哪兒能趕上去……
即便是過去了,恐怕都是累贅。
柳赤心捂住肩頭,他呼吸粗重,砰的一聲半跪在了地上。
敲擊聲還在持續(xù),那十余人的動(dòng)作很機(jī)械,沒有停下。
賈生撞擊在了一面墻壁上,他落地之后,卻將那骨刺朝著布袋子里一插。
再拔出來的時(shí)候,骨刺上沾著不少的血米。
這些血米更瑩潤(rùn)了不少!
因?yàn)楣谴淘┝嘈牡募珙^,沾滿了柳赤心的血!
下一刻,賈生的動(dòng)作就讓我心頭寒意猛地滋生起來。
我用力咬著舌尖,劇痛讓我清醒了一瞬間。
我顧不上捂著耳朵,猛地?fù)P起手,通竅分金尺狠狠的甩飛了出去!
這同時(shí),賈生斜著將骨刺送到面門前,要舔舐上面的血米!
他口中呢喃,我卻聽不清到底念了什么。
通竅分金尺在呼嘯聲中,直接砸向賈生的面門。
賈生猛地仰起頭,他雙目圓睜,飛速朝著旁側(cè)閃避。
轟的一聲,通竅分金尺砸在墻壁上,砸出一個(gè)不小的凹坑。
賈生躲開之后,一口就舔舐了骨刺上小半血米。
他眼前一亮,整張臉都是陶醉之色。
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整個(gè)人腰身挺拔了一些,外觀都像是年輕了幾分。
“牛鼻子,你的命,很不錯(cuò)?!本o跟著,賈生卻陰冷的瞥了我一眼,又舔了舔嘴角,道:“小友,你莫要著急,你們都走不掉?!?
那敲擊聲還是沒中斷。
更讓我心驚的是,柳赤心顯然萎靡了不少,他臉上的血肉,都像是凹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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