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呈卻瞪大了雙眼,他眼中都是懊惱,還有可惜。
不過緊跟著,他就彎腰要去撿地上的銅壽碗。
也就在這時(shí),我們身旁的柳赤心,忽然揚(yáng)起一把青銅劍,朝著廖呈面前一斬!
咔嚓一聲碎響,那銅碗直接四分五裂。
包括我面前的銅碗,以及柳赤心手中的骨壽碗,都迅速被柳赤心斬碎。
廖呈直接就傻眼了。
他愕然無比,道:“道長……你!”柳赤心冷眼瞥了廖呈一眼,道:“你什么你?偷壽的碗,不毀去,留下來再讓它們傷人性命?!”我沒有去看廖呈,因?yàn)槲也幌氍F(xiàn)在讓廖呈覺得,這事兒和我有關(guān)。
我邁步,急匆匆的朝著那賈生走過去。
柳天干比我速度快,已經(jīng)到了賈生的跟前。
我盯著賈生的那張臉,他這會(huì)兒已然氣絕身亡,死的不能再死了。
近距離看,他還是之前那副模樣。
可讓我不理解的是,那幾十張臉的變化,尤其是郭天玉……
還有,更可怕的是,賈生剛才還沒死,竟然活生生的化煞了!
還是在柳天干射了三股銅箭在他身上的情況下化煞!
那分明就是活尸煞,得有多么滔天的怨氣陰氣,能在道士法器下化煞!
就如同當(dāng)時(shí)的馬旱,直接融化了八卦虎頭鏡一樣……
“李先生,你知道為什么,我要一直躲著不出來嗎?”
“甚至我要讓赤心故意失手?!绷旄缮n老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我搖了搖頭,低聲道:“陰陽不知,還請二長老明示。”
“柳家典籍之中記載,偷壽之法惡毒,不光在于其偷壽,還在于那個(gè)偷壽之人,他承載了幾十條甚至于幾百條命。”
“他吃掉的不只是命,還有怨氣,兇氣,煞氣,全靠他更兇煞的性子壓住。”
“偷壽是有反噬的,至少在柳家的記載上,若是那人偷了一個(gè)命數(shù)高過于他的人,就會(huì)反而被撐死?!?
“此外,如果偷壽之人死了,那也會(huì)造成一場浩劫和生靈涂炭。”我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不敢打斷柳天干的話,越聽,我也越心驚。
柳天干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道:“他吃下去的那一切怨氣,兇氣,煞氣,全部都會(huì)爆發(fā)出來,以他的尸體為載體,化作一頭兇尸,四處行兇傷人,他們死于偷壽,就要吸人陽壽,他們死于流血而亡,就要渴血。”
“這種尸會(huì)越來越兇,等到了一定程度,成了攝青煞,恐怕我們柳家所有長老一起上,都不夠用。”語罷,柳天干扶了扶下巴的短須。
我消化了半晌,才喘了口粗氣,說道:“攝青煞,就是青尸?”
“青尸也是攝青,不過不完全一樣,你可以看做那是赤心和我的區(qū)別?!绷旄善届o回答。
我眼皮狂跳,后怕的感覺便越來越強(qiáng)了……
柳赤心來到了柳天干身后,廖呈同樣如此。
不過現(xiàn)在的廖呈,臉色一點(diǎn)兒都不自然。
他盯著那賈生的尸身,眼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長老,這尸體不能貿(mào)然處置,雖然他被斷了魂命,但這身上每一寸血肉都是怨氣,要挫骨揚(yáng)灰?!绷嘈某谅曢_口。
我倒不覺得是我和他們說了不能讓偷壽之法外流,柳赤心才這樣說。
而是賈生的尸體危害太大!
恰逢此時(shí),廖呈躬身抱拳,開口道:“這位赤心道長所極是,在下廖呈,是精通零正二神的陰陽先生,和陰陽兄是好友?!?
“我和陰陽兄有穩(wěn)妥的辦法,不但能消除了這尸體的隱患,也能讓那些怨氣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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