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呈同眾人說了,這里有水源。
并且他拿出來零正先生的法器,那個裝著金魚的透明瓶子。招呼了幾個人手,就去尋水源。
我們就停在這里駐扎。
賴謙他們先我們半夜趕路,恐怕已經(jīng)走過了三分之二的路,當(dāng)然,他們還有可能沒出這第二座山……
畢竟廖呈動了手腳。
唐仃率著仆人們弄篝火,以及帳篷。
紙人許貓著腰,攀附上了斜著的山坡上,他居然將青尸紙扎掛了出來!
凄冷的夜空下,青尸紙扎懸掛在黑漆漆的老樹上,風(fēng)吹,但是紙扎不動,這就格外的滲人。
尤其是月光的映射,竟然讓紙扎幽幽的泛著青綠色的暗光,更平添了幾分戾氣。
這期間,廖呈帶著剛才那幾個人回來了。
他們當(dāng)真打滿了水囊,還給眾人分。
我們圍在燒好的篝火前面,烤著面餅子充饑。
紙人許布置好了所有的紙扎,他回到我們身邊,幽幽的說道:“之前還是收斂了一些,若是一路上,每夜我都用紙扎守夜,即便是我不看著,它們也有點兒本事。不會讓那幾個人……”
紙人許還沒說完,廖呈分了一塊面餅子給他,笑呵呵的說道:“老爺子,若是你用紙扎守著,恐怕他們會拿出來一些本事,夜里破了你紙扎,損你實力?!?
“畢竟還是陰陽先生,有其獨到之處?!?
“現(xiàn)在他們走了,未必是多大的壞事兒。”
“善尸丹不好分,疑龍經(jīng)只有一本?!傲纬蔬@話,頓時讓紙人許視線一凝。
紙人許不再多說什么,最后只講了一句,現(xiàn)在開始,他會守夜。
夜,逐漸深了。
我們各自回了帳篷休息。
一夜沒出任何問題。
第二天清晨,我們就拔營趕路。
沿路上,我們發(fā)現(xiàn)很多痕跡,不過特別雜亂。
而且這第二座山中,老樹很多,灌木更為茂密,完全不是禿山。
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我們走出了山口。
再往后,能眺望到是一座巨大的山巒。
那座山要比正常的黑山頭高了三分之一。
并且山頂上不再是人臉,像是山頂被鑿成了一個人身子,可那身體沒頭……
“看來,穿過那座山,就能看到墳塋所在之處?!绷纬实吐曕?。
就在這時,那清瘦的兩位道長,忽然同時喃喃道:“有血腥味?!毕乱豢?,兩人就朝著側(cè)面的落石山坡,往下疾走而去。
這山的出口,的確有一條大道,通往前面最后一座山。
大道右邊是個山坡,約莫得有二三十米高,最下面是一處水潭,幽深不見底。
東陽和上清道長,就是在那山坡上疾走。
我們幾乎同時看向下方。
一眼,我就瞧見了在山坡底部和水潭的交接處,有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血染了不少亂石,甚至有一些流進(jìn)了水潭中……
賴謙他們一行五個先生,外加一個徐雙……
是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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