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諾大的墓室之中,寂靜的能夠聽到大家的呼吸聲,甚至還能聽到心跳聲。
片刻后,廖呈才喃喃道:“棺槨還在這里,賴謙和畢宗沒得手,他們?nèi)ナ裁吹胤搅??!?
他的話音打破了沉寂。
蔣盤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張和端木易的近前。
他正要抬手去按張和端木易的脖頸,不過手伸出去一半就停下來了。
“只領(lǐng)先了我們一夜左右的時間,就算我們在路上多休息了,他們也多不過一天,張先生和端木先生,居然已經(jīng)喪命……”蔣盤的聲音中,透著很重的嘆息。
“有沒有可能,他們已經(jīng)死在了半途中?”開口說話的陰術(shù)先生,依舊是當(dāng)初語中傷紙人許那個。
廖呈先搖頭,道:“別人可能死,但賴謙和畢宗這兩個老狐貍,不會那么容易,他們應(yīng)該藏匿在別處,或者此地還有什么蹊蹺,他們跑了?!”
廖呈剛說完。
忽然,我身旁的紙人許,他猛地往前走出去數(shù)步。
直接走過了蔣盤,越過了端木易和張的尸身,他來到了另一具尸體前。
砰的一聲,紙人許重重的跪在地上,他顫巍巍的抬手,要觸碰那具尸體。
那是一個面頰削瘦,更是骨瘦如柴的老人。
老人背上有一個竹背簍,身上纏繞著不少鋼絲……
我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了,這老人,就是紙人許的師尊!許千張!
紙人許重重的磕了頭,他聲音嘶啞顫抖:“劣徒許巫,叩見師尊……”
我面色頓時唏噓了不少。
這時候,人群中又有人在低聲議論,喃喃道:“管仙桃的尸體在棺槨里,疑龍先生,應(yīng)該也在這些尸體中,先找到疑龍經(jīng)?!?
“你們著急什么,疑龍經(jīng)肯定在這里,可管仙桃的棺槨就在此處,破開棺槨,還有五絕地書,十觀相術(shù)!”
“賴謙和畢宗兩個老狐貍以為甩開了我們,就能捷足先登,可他們失了大義,兩個老眼昏花破不了棺槨,我們這么多人,還有天元地相在!傳承就是我們的!”
三兩句議論,眾人其余的念頭就被全部壓下來了。
我沒有立即去喊紙人許。
他多年未見師尊,再見已經(jīng)是天人永隔,我不好現(xiàn)在就將其打斷。
低聲喊了一聲大哥,我再抬頭,目光又看向廖呈。
廖呈同樣微微點了點頭。
他輕聲道:“疑龍先生,我們都不知道模樣,先破開這棺槨,再尋覓這些尸身身上的東西。”眾人頓時都安靜下來不少。
我們?nèi)俗咧燎胺?,來到了那祭壇跟前?
最下面一層的祭壇,看似像是懸空的。
可這不是真正的懸空,在中央必定有支撐的基石,以至于給人邊緣懸空的錯覺。
我低頭看著祭壇邊緣,其最外沿,就像是羅盤一樣,分出來了不少刻度。
我們?nèi)耍奸_始圍繞著這刻度緩步移動。
外沿一圈,分別寫著生、養(yǎng)、胎、絕、墓、死、病、衰、旺、臨、冠、沐……
緊貼著還有一圈,則刻著申坤、未丁、午丙、巳巽、辰乙、卯申、寅艮、丑癸、子壬,亥乾、戌辛、酉庚……
繞著祭壇走完一圈,我們?nèi)藥缀跬瑫r抬起頭來。
蔣盤先開口,他沉聲說道:“長生十二宮為基,陰陽八局為催動,一祭壇,囊括人命一世,管仙桃的陰陽術(shù),的確極為精湛?!?
我眉頭皺的更緊,蔣盤說的雖然沒錯,但讓我看祭壇上的棺槨,還是覺得怪異。
這地方……的確不是地下,而是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