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費(fèi)了大量的精力,想要打聽到那陰陽先生的身份和下落。
可洋人的醫(yī)院檢查出來的結(jié)果太遲。
我推算到和那陰陽先生有關(guān),這也太遲。
當(dāng)年石碾鎮(zhèn)的事情,那陰陽先生本來就做的隱晦。
如果不是柳正道和三長老,再加上我們忽然趕到,那陰陽先生都不會浮出水面……
現(xiàn)在想要查到他,簡直是難如登天……
我給蔣盤寫過信,說過我們遇到的情況,蔣盤也給我回信,表示他也在想辦法,尋名醫(yī)。
同樣,我也以地相堪輿陰陽先生的名義,告詔了陰陽界,遍尋能解毒的大夫或是陰陽先生。
兩年來,前往九河縣的先生,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他們無一不是滿懷信心而來,結(jié)果卻挫敗離開。
甚至柳正道也做出來了柳家召集令,召來了幾位柳家道士,他們同樣對這毒束手無策。
柳正道和那幾個道士約好,讓他們也去想解毒之法,再回柳家商議好了,派人前來通知他。
那些道士離開之后,也久久沒有回應(yīng)……
時間越來越長,接觸的先生愈來愈多,對于這毒,就讓我信心越來越薄弱……
兩年的時間,又一晃而過。
唯獨的一個好消息,就是華伍用我的血做藥引子,研制出來了一味丹藥,將旱魃之毒壓制到了最薄弱的時候,幾乎不影響身體了。
何雉,遁空,還有柳正道的氣血都恢復(fù)的差之無幾,至少從表面上看來,沒有絲毫問題。
但是另外的那種奇毒,還是沒有眉目……
我們幾乎已經(jīng)走投無路……
我想到了一個人。
當(dāng)初二長老柳天干和我說的開陽大先生,袁化邵。
他陰陽術(shù)造詣極高,能力超群!
只是,袁化邵給普通人治病,只需要一筐雞蛋,或者是半片臘肉。
給陰陽界人算,就要三件事情,還得看是否是有緣人……
對此,我心底隱隱有抗拒。
可現(xiàn)在別無選擇之下,那袁化邵,恐怕就是我最后的選擇……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啟程,前往開陽,順道也替羅陰婆傳承接陰術(shù)的時候。
我再一次收到了蔣盤的信件,他讓我去一趟紅河,或許,他想到了一個破解之法!
當(dāng)我將信件的內(nèi)容告訴何雉時,何雉眼中泛紅,都控制不住身體顫栗。
我讓何雉做好一應(yīng)準(zhǔn)備,我們離開九河縣,即日就去紅河!
……
出發(fā)那天,霍坤民率著霍家全部人手,黃七也抱著一個孩童,身后還跟著個女人。
他們身后,還有大量的九河縣縣民。
幾乎所有人眼中都是不舍。
尤其是黃七,他跪倒在地,還讓那孩童和女人也跪下。
我身著顏色更深的唐裝,肩頭的長木匣也更換過一次,霍坤民給我換上了金絲楠木。
何雉站在我身旁,妝容精致,身姿綽約,一雙美眸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更顯出成熟女人的嫵媚,若是尋常人看一眼,恐怕都會深陷其中。
何雉化妝,本是為了遮蓋她當(dāng)初因為旱魃之毒,變得枯黃蒼白的膚色,服了華五的藥后,氣色雖然恢復(fù)了不少,卻也習(xí)慣了每日精心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