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的眼神,也變得極為復雜。
我和柳正道點了點頭,又雙手抱了抱拳。
沒等柳正道說話,我就喊遁空先回房間休息,也讓柳正道好好休息,等明天,就讓他嘗試一下徐符的一道符。
停頓了一下,我又道“柳家的道符也復雜無比,符術上,柳道長你的資質應該不會差?!?
遁空聽話地離開了堂屋。
柳正道起身,又深深看了我一眼,說了個好字,便轉身朝著他的房間走去。
我沒有回去休息,而是留在堂屋等待。
時間,一晃而過。
我取出來懷表看了看,已經快到子時了。
何雉還沒有將蘇蕓和蔣沐女找回來。
這時間,已經過去的有些長。
我正打算要去鎮(zhèn)內找何雉她們的時候,院門外總算傳來了腳步聲。
扭頭,我目光看向了門口。
本以為是何雉他們回來了。
卻沒想到,匆匆跑進院內的,居然又是蔣石。
蔣石的臉上帶著驚慌,不安地喊了一聲:“父親!”我立即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蔣石趕緊閉上了嘴巴,可他眼神更慌亂,不安道:“我父親休息了?河邊出事了……得他去幫忙。娘和沐女也在那邊,我得趕緊……”
聽聞蘇蕓和蔣沐女在紅河邊,我整個人都緩和下來不少。
“出了什么事兒?我去看即可?!蔽易叱鎏梦荩谅曊f道。
蔣石的眼中,顯然有幾分疑慮和不安。
他這是不信任我的體現(xiàn)。
我面色平靜,說道:“你父親是我大哥,他是天元先生,我為地相先生,天元地相本是齊名,我自能辦好此間的事情,他今日身體欠佳,已經休息了?!?
蔣石這才露出恍然之色。
他做了個請的動作,低聲道:“先生,您請,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雖說蔣石年紀和遁空相仿,但在很多事情上,他明顯比遁空更成熟一些。
遁空畢竟常年在我和何雉的身邊,被我們悉心照顧。
其實,像是我當年十歲,也已經能做不少事兒了,窮人的孩子,十歲早已經當家。
一邊朝著鎮(zhèn)口走去,蔣石一邊和我說了事情的始末。
前幾日時間,紅河之中,就有一些怪異的東西為禍,拉人下水。
當時他父親看過后,說是水尸鬼為禍,他讓我們去請了上游的撈尸人,茍懸來處理。
茍懸是今天夜里頭來的鎮(zhèn)上,他正準備去處理水中的水尸鬼,可有一戶人家,非要連夜卸貨,在碼頭上挑燈忙活。
結果那船上的人,全都被水尸鬼拖了下去。
茍懸要去救人,卻在水里頭負傷,雖然勉強上了岸,但人一個都沒救上來……
我聽到茍懸的消息,當即心頭一怔,因為這名字,對我來說太耳熟,轉眼,我就想起了當年不少的事情。
盤江紅河有水尸鬼,這事兒很正常。
可這里是天元先生的地界,水尸鬼在蔣盤的眼皮子底下害死了人,這就不是一件小事兒。
況且,茍懸這樣的撈尸人,居然都被傷到勉強才能上岸……
那水尸鬼,得有多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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