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許久許久。
“不需要等遁空,只需要等雉兒和柳道長,他們出黑之后,我?guī)闳ヒ粋€地方,見一個人,屆時,我就告訴你線索。”我沉聲說道。
楊青山青雉的臉上,總算也松緩了不少。
“那你還需一段時間,我要出去。”他說道。
“去哪兒?”我皺眉問詢。
“準你“苗先生”除滅兵匪,卻不讓我出去行走嗎,師尊教導(dǎo)我,此行無需考慮時間,路見不平之事除之,路見奸邪之人斬之,替天行道,為柳家本職?!睏钋嗌皆俚?。
我低頭思索了片刻,說道:“可以,不過你半個月,要回來一趟。”我語氣依舊慎重。
楊青山也似是在考慮。
不過,就在這時,院門卻匆匆跑進來了人。
來人不正是蔣石么?
蔣石曬黑的臉紅撲撲的,他手頭還拿著一封信。
“李伯伯?!笔Y石匆匆跑到我跟前。
“你爹在后院草屋?!蔽姨郑噶酥负笤?。
“這信是九河縣寄過來的,是找您的?!笔Y石又喘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我愣了一下,九河縣找我的?
接過蔣石手上的信件,其上歪歪扭扭的字眼,寫著李陰陽親啟。
我登時就想到了黃七。
這字跡就是他的,他很少寫字,所以這筆跡我就記得清楚。
我拆開了信封,取出來了一張薄薄的信紙。
其上寫著:“先生……我揣測您應(yīng)該一直在紅河?!?
“近來,紅松縣出了一些事情,那邊的撈尸人董豐托我來給您帶話?!?
“有一個大戶到了董豐他們村子,買下來了李家大宅,將宅子拆了,修成了一座墳?!?
“而且他們封禁了那一段的懸河河道,不允許任何人下水,不允許任何人經(jīng)過?!?
“董豐還被他們命令過去辦了事兒,下水找尸體。不過他什么都沒找到,其余人也一無所獲?!?
“村上有一對老夫婦被那家人帶走,聽說是氣死了……”
“董豐還讓我們也趕緊離開九河縣,霍家主揣測,說那家人可能是您的舊敵。”
信件的內(nèi)容到了這里戛然而止。
我的心跳,忽然落空了半拍。
下一瞬,卻又猛地咚咚直跳。
我整張臉都漲紅起來。
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事情能夠這樣直接掀起我的情緒!
“竇家……”我聲音沙啞了很多。
“老夫婦帶走,被氣死?光天化日,在村中修墳?”一旁,楊青山皺了皺眉。
顯然,他剛才也看了信的內(nèi)容。
“那戶人和你有仇,但不至于在村中如此胡來?!睏钋嗌秸Z氣不怎么好聽。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我沒有回答楊青山,直接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睏钋嗌搅⒓唇涌诘?。
“不用,我自己便能處理,這是血仇?!蔽覕嗳粨u頭。
“血仇?他們是否知曉你的身份?”楊青山卻忽然問了別的。
我又皺了皺眉,片刻后點了點頭:“應(yīng)該知道?!?
“那我更要和你一起去。”楊青山的語氣更為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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