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還要繞路……”
那蒙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低聲道:“李先生,我和瑾兒出事,本身就耽誤了三天,再三天繞遠(yuǎn)路,距離計劃趕到地方的時間,就更遠(yuǎn)了……”
“我是要救你們的命,若是想活命,就不要多問,跟我們走。”
我皺眉,語氣嚴(yán)肅了幾分。
那蒙臉上一驚,他額頭上都起了不少汗珠。
那瑾兒的小臉也蒼白了幾分。
“救命……”那蒙身體依舊有些不穩(wěn),他被那瑾兒攙扶著站起來。
“還請李先生明……”他又問道。
“我多說也是無益,你們只需要跟著我們即可?!蔽艺f完,就讓他們上車。
“我來趕車,青山你也上去休息吧?!蔽矣趾蜅钋嗌秸f道。
楊青山搖了搖頭,說他來趕車。
我便不好多。
三人上了車,楊青山開始駕車。
馬車逐漸繞回了我們要趕路的大道線上。
楊青山便沒多少顧慮,正常的趕馬車。
其實(shí),我們本來距離紅河就沒有多遠(yuǎn)的距離了,這種速度下,恐怕四天就能接近紅河。
那蒙眼中一直有擔(dān)憂,趕路途中一直看著車窗。
開始的時候,那瑾兒也有些不安,不過之后她就放松了許多。
我盤膝坐在車廂最里面,倒是鎮(zhèn)定平靜。
等這兩人跟著我們度過三天,面相恢復(fù)正常之后,應(yīng)該就不會有礙。
幫他們,純屬是因?yàn)樾∫蚬P(guān)聯(lián)。
現(xiàn)今我牽扯的事情不少,還是盡量少讓因果纏身。
還有,多做一件好事,就當(dāng)是給遁空和何雉積福積德。
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我們臨傍晚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盤江流域。
楊青山停車下來,示意我們在這里過夜。
那蒙休息了一天,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除了臉色還有些差,行動已經(jīng)沒問題。
那瑾兒下了車之后,就靠近了楊青山數(shù)次,似是要和楊青山說話,但最后都是碰壁而返。
隱隱的,我從那瑾兒稚嫩的臉上,看出來了幾分倔強(qiáng)。
說到底,楊青山年歲也不大,只不過他太老成。
那瑾兒小小年紀(jì),自然會欽佩楊青山所展露的身手氣魄。
這一夜的時間,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又是正常趕路,夜里了就在路邊休息。
等到了第三天中午,那瑾兒和那蒙臉上的死相消失了。
很顯然,如果我不讓他們跟著我,改了他們趕路的方向,恐怕今天,他們在那條路上就要死于非命。
我示意楊青山前往最近的一個鎮(zhèn)。
楊青山若有所思,不過還是按我的意思驅(qū)車。
這期間,那蒙一直沒說話,那瑾兒就像是察覺到什么似的。
她到了車門旁邊,小聲地問了句:“青山道長,那你能告訴我,你是哪里的道士嗎?”
楊青山似是有些不厭其煩,他用力抽了一下鞭子。
馬兒嘶鳴一聲,跑的速度更快,馬車?yán)镱^都有了一股推力!
那瑾兒驚呼一聲,沒穩(wěn)住身體,在馬車內(nèi)摔了一下。
那蒙要去攙扶她。
那瑾兒卻掙脫開了那蒙的手,她眼眶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因?yàn)樘弁础?
她又到了車門旁邊,微咬了咬唇,又要開口。
楊青山又駕了一聲,馬的速度更快,甚至車門內(nèi)都灌入了一股風(fēng)。
那瑾兒一把抓住了車門,她的手掌都發(fā)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