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廖先生那里……”
“大哥他……”何雉眼中還是不安。
接著,她又看了看遁空。
可想而知,現(xiàn)在何雉情緒之復(fù)雜。
遁空走到了我身后,他雖然沒說話,但是這動作顯然說明了一些東西。
何雉又怔了怔,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整個人總算鎮(zhèn)定了下來。
“你是一家之主,有什么決定,都聽你的?!焙物暨@話,讓我徹底放松了,我將她攬入懷中。
片刻后,我示意他們跟我進(jìn)房間,我要說一下現(xiàn)今的計劃。
我們進(jìn)了屋內(nèi)。
遁空走在最后邊兒,反手關(guān)上了房門。
屋內(nèi)桌上的煤油燈幽幽燃燒著。
我們一家三口圍坐在桌旁。
何雉和遁空都在等我說話。
我將腦中思緒整理了一遍,才說道:“紅河現(xiàn)在無大礙,我們盡快離開?!?
“還有一人,能治遁空,而且,我們最后沒有辦法的時候,還可以尋善尸丹?!?
“我打算帶楊青山,柳道長,去見大長老,還有當(dāng)年羅陰婆對我的恩惠……”
我逐漸捋清了條理順序,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何雉眼中微喜,她點(diǎn)點(diǎn)頭,道:“希望何阿婆還能在世?!?
遲疑了一下,她又道:“大哥和我說過,天元地相完全學(xué)會后,可算身前百年,身后百年?!?
“我們一家人全力以赴,肯定能做好所有事情!”
何雉的話音格外堅韌。
遁空也重重點(diǎn)頭,他臉上總算有了些許笑容。
就在這時,何雉遲疑了一下,小聲道:“遁空的離魂……”
“我前段時間和柳道長聊過幾次,柳家有符,可以幫遁空,但那一道符,只有大長老一脈可以學(xué)到,柳道長并不會。楊青山,他應(yīng)該有?!?
我嗯了一聲,說:“我去問他要?!?
至此,何雉點(diǎn)點(diǎn)頭,略松了口氣。
再之后,我就讓遁空回了房間。
我和何雉也上床休息。
離開紅河的事情,要明日再和柳正道商議。
他肯定不能拒絕,因為他總不能不見柳天牛?
紅河只剩下蔣盤一人,我們一家離開,他就不可能再去找廖呈了。
思緒間,困意逐漸滋生。
何雉枕在我懷中,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我極為難得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我睜眼的時候,何雉在床邊,遁空居然也在屋內(nèi)。
母子二人都顯得極不自然。
一直到我醒了,他們兩人才松口氣的表情。
不需要多問,我就知道,必定是蔣盤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起身下床,我給了何雉和遁空一個鎮(zhèn)定的表情,便推門而出。
院內(nèi)停著一輛馬車,車前頭只剩下孤零零一匹大馬。
蔣盤皺眉在車旁站著,柳正道則坐在車門口。
楊青山?jīng)]出房間,蘇蕓和蔣沐女也不在。
那母女二人,定然是不敢出來,楊青山則是回避了。
蔣盤看了我一眼,道:“陰陽,你的行李,我已經(jīng)替你收拾好了,你叫上何雉和遁空……”
我打斷了蔣盤的話,低聲道:“大哥,你應(yīng)該看得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蔣盤的眼神,頓時變換了數(shù)次。
他低聲道:“陰陽,你,非要逼我請出來蔣家的家法么?!”
他一揮袖子,語氣更嚴(yán)厲:“昨夜,我也思考了一夜,長兄如父,你,立即給我上車!”"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