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七月小聲地噓了一聲,又看了看房內(nèi)。
透過門縫,我瞧見了那目盲孩子,正在床頭酣睡。
何七月接過信件,小聲道:“李先生放心?!?
我又問了何七月,上一封信件如何了?
何七月輕聲又道:“送信之人還沒有回來,此去畢竟路途遙遠(yuǎn),等他到了之后,我就立即告訴你?!?
我點點頭。
去紅河的路程的確不近,以前有羌族的馬,可以縮短時間,現(xiàn)在僅剩下那匹卻留在了紅河。
“多謝。”說完,我便轉(zhuǎn)身走出堂屋。
在房門前靜坐了一夜。
羅忠良一次都沒找我。
次日清晨,何雉同遁空出了房間。
柳正道到了院內(nèi)。
我起身敲了敲房門。
屋門恰逢其時地開了,門后,羅忠良滿眼血絲,他神色卻極為亢奮。
通紅的眼睛中,竟閃過一些精芒。
“師尊?!绷_忠良沙啞的開口,并且將宅經(jīng)遞給了我。
“無內(nèi)容不懂?”我皺眉,眼中有疑惑。
羅忠良不可能一次就看懂宅經(jīng)。
即便是他天賦驚人,地相堪輿的宅經(jīng)也是海納百川之物,歷代先生沒有一個弱者。
“徒兒還未曾鉆研內(nèi)容,只是將能背的背了下來,我記下來五分之一?!绷_忠良神色逐漸變得恭敬,他躬身稍稍行禮,又道:“師尊事物繁忙,我多記,則能多學(xué),不懂之事,下一次再問師尊?!?
我明白了羅忠良的意思,輕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頭。
接過來宅經(jīng),我輕嘆道:“去吧?!?
羅忠良匆匆下了臺階,又和何雉,柳正道行禮,才朝著后山的方向跑去。
“陰陽,你一夜沒睡,要休息么?”何雉關(guān)切的問我。
“無礙,進(jìn)開陽城即可?!蔽覔u頭說道。
我們一行四人離開何家,徑直朝著開陽而去。
等進(jìn)了城,去往袁氏陰陽宅的過程中,瞧見了城內(nèi)有個鐘表鋪。
我去鋪子里頭買了一塊懷表。
舊表我沒有再修,它跟我時間那么長,也該休息。
再等到袁氏陰陽宅的時候,差不多快到上午十點了。
宅門口,辛甲子在守候。
我們過去時,他才推開了大門。
柳正道依舊從房頂過去,遁空,何雉跟著我進(jìn)去的時候,他們兩人都顯得很好奇,左右四看。
穿過這略矮小的通道,到了院子中央。
陽光很明艷,也很刺目。
袁化邵站在院子中央。
我腳下速度快了不少,何雉和遁空隱隱到了我身后。
轉(zhuǎn)眼間到了袁化邵面前,我雙手抱拳,沉聲道:“袁先生?!?
袁化邵的面色卻更隨和,笑容更是滿溢。
“李先生無需多禮。”他伸手?jǐn)v扶我。
再接著,他更是滿臉笑容的看向了何雉和遁空。
“賢弟妹,遁空侄兒,又見面了?!痹塾直Я吮?。
“見過袁先生?!焙物魝?cè)身行禮。
遁空更謙遜的抱拳,躬了躬身:“見過袁先生?!痹圻B連點頭,說了幾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