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么?”
李衍走回位置上,把午餐放在桌面,俯身看去,就見草稿本上寫著一行行詩句。
“我們在玩飛花令!”于冰舉手說。
聞,李衍看了眼投影儀幕布上的中國詩詞大會第一季內(nèi)容,點了點頭。
“夢夢,吃飯了?!?
“嗯,冰冰。我們吃完飯再繼續(xù)?!?
“好哦?!?
李衍無所事事,于是也看向投影。
他記得這個詩詞大會,是在明年,也就是17年火爆起來的。
李衍那時候還想過要參加來著。
吃完飯,梅夢倩又開始和于冰玩。
于是李衍轉(zhuǎn)而看她們玩,中午實在無聊,邊上也聚集了一些其他同學(xué)。
她們的詩詞儲備不多,所以沒有嚴格按照飛花令的規(guī)則來,只要詩句里包含那個字就行。
“重來,這次我們飛‘花’字?!庇诒嶙h。
“好。”梅夢倩笑著點頭。
七八個回合之后,于冰再次陷入了困局,她腦袋空了,急得直撓頭。
“填‘春花秋月何時了’?。 绷终Z樊在邊上提醒。
“寫過了?!?
“那寫‘花有重開日’”郭采菱道。
“也寫過了?!庇诒嘀?。
于是從她一個人犯難,演變成一群人跟著絞盡腦汁。
虞清雅說:“冰冰,你認輸算了,我和夢夢來?!?
“好吧?!?
虞清雅詩詞儲備多些,飛‘春’字,一下來了二十多回合,這才漸漸有點吃力。
周圍人少了一些,不分自己也找同學(xué)玩飛花令了。
“其實飛花令有個技巧?!?
李衍看他們玩的開心,于是開口。
四周眾人當即看來。
“大家會的古詩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可以先把常見的寫了,不常見的留著備用?!?
“對呀!虞清雅好像就是這么玩的,她好賊!”
于冰眼睛一亮,如獲至寶,但很快發(fā)現(xiàn)問題。
“可是不常見的,我也不會啊?!?
“因為菜,不是技巧可以彌補的?!?
虞清雅緩緩說道:“就像是身高,并不會因為你穿了增高鞋會真的增長。”
聞,于冰暗暗捏住拳頭,可惡的虞清雅,罰她聽自己說一周廢話!
秋分日過后,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白天的減少,黑夜的增多。
小廣場上的樹已經(jīng)快要禿了,值日生估計不用再為樹葉煩惱。
天天掃樹葉,也沒成武林高手啊。
李衍提著垃圾桶回到教室放下,對講臺上的數(shù)學(xué)老師點了點頭,往座位走去。
梅夢倩立刻起身,給他讓出位置。
李衍和她擦肩而過,可以聞到少女發(fā)香。
落座后,他打了個哈欠,十一月第一天的晚自習(xí),依舊無聊。
無聊了,李衍就欣賞一下小同桌。
梅夢倩被看的有點不自在,頓時把頭發(fā)一甩,遮住臉,
“切。”
李衍撇了撇嘴,放空心神,修煉神識。
正在這時,他胳膊被戳了戳。
存在感時高時低的班長葉卉把一道數(shù)學(xué)題拿過來。
“李衍,這道題怎么做?”
“很簡單,你先求.”
李衍分心二用,一邊給葉卉講題,一邊神識觀察教室。
邊上,小同桌嘟了嘟嘴,有些不滿的捏住鑰匙扣上的叮當貓。
李衍感覺她有時間可以學(xué)學(xué)針線,在上面縫上自己的生辰八字。
后排角落,胡蝶手上戴了個金鐲子,和好姐妹兼同桌蕭雅雅炫耀。
“雅雅,你看,追我的那個男生給我買的,五千塊呢,一臺蘋果手機了都?!?
“???!”
蕭雅雅看來,她長得其實比胡蝶好看多了,尤其是眼睛,有種西方人的立體感,在班上是和林語樊虞清雅不分伯仲的,聞眼中頓時浮現(xiàn)嫉妒之色。
她認為自己容貌是可以和班長葉卉比肩的。
葉卉比她漂亮,只是身上衣服高等,有昂貴首飾罷了。
她要是也有個昂貴高端首飾,一定能直接超越葉卉!
但現(xiàn)在她沒有,小姐妹有了?。?
蕭雅雅發(fā)出質(zhì)疑,“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焙f著,拿出打火機。
“真金不怕火煉,我燒給你看。”
“好呀?!笔捬叛艣]有阻止。
火焰升起,金鐲子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更亮了。
她連忙說,“蝶蝶別燒了,我相信是真的?!?
“那當然,那個男的是個戀愛腦,不可能拿假的糊弄我。”胡蝶道。
“那蝶蝶,你要答應(yīng)他嗎?”
聞,胡蝶頓時搖頭,“怎么可能,他只是我的哥哥,哥哥給妹妹買個金鐲子怎么了?”
“那怎么樣你才會答應(yīng)?”
胡蝶輕蔑一笑,“怎么可能答應(yīng)?他不過有點小錢,還沒文化。我未來的男朋友,必須是個高富帥。”
聞,蕭雅雅贊同道:
“蝶蝶,你這么漂亮,一定可以?!?
“嘿嘿,雅雅你肯定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