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爵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想來是南宮御跟宋歡顏講了那件事。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種好意。
只是南宮爵還看著糖罐沒開口,喬安便開了口,直接道,“大嫂這是何意?”
宋歡顏本來也看著那糖罐,聞,愣了下,挑眸看向喬安。
有點不明所以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而南宮御俊美的臉原本雖然清冷但還挺平和,可聽到這話臉色卻突然黑沉了。
南宮爵也看向喬安。
喬安這話倒是把幾個都給整詫異了。
喬安看著宋歡顏,“大嫂,阿爵哥哥是我未婚夫?!?
宋歡顏頓時微微瞪大眼,隨即直接無語。
喬安卻很理直氣壯,又道,“送糖這件事,是我跟他之間的美好緣分,只能是我送他。你作為大嫂送小叔糖,怎么都不合適吧?讓人誤會怎么辦?您這么不懂禮數(shù)分寸嗎?何況,你誰都不送,只送給阿爵哥哥,你讓我怎么想?又讓別人怎么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阿爵哥哥”
“荒唐!”喬安話還沒說完,南宮御就發(fā)了脾氣怒斥。
雖然他聲音不大,但卻是雷霆震怒。
硬生生把喬安嚇得抖了下。
南宮御盯著她,那目光更是凌厲得幾乎能直接看穿她,“歡顏是因為我才送老二禮物。收禮的人都還沒說話。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變成不懂禮數(shù)分寸,還有這種齷齪心思?”
喬安似乎被嚇到了,頓時一張臉上都是委屈,連眼淚都直接出來了,怯懦又驚恐的道,“我我不是”
南宮御還是強硬的盯著她,直接打斷她,“你有什么好狡辯?你不是已經(jīng)說得清清楚楚了嗎?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我的妻子只要對我家里的男性好,就叫不合禮數(shù)?就叫有意思?年紀(jì)輕輕,想法挺不干凈。那要今天,歡顏給我爸帶了禮物,你是不是也要詆毀她對我爸有意思?”
南宮御十分生氣。
這話嚇得喬安眼淚掉得更厲害,拼命搖手,“不是的……”
“還說不是?”南宮御再次截斷她,“我記得昨晚宴會就說過,我討厭嘴硬的人,長風(fēng)?!?
孟長風(fēng)立馬上前,就要給喬安甩幾個耳巴子。
這女人,年輕是年輕,長得還甜美可愛,心思咋這樣?
少夫人是因為自己丈夫才關(guān)心丈夫兄弟,她張嘴就說少夫人對二少有意思?
還一副吃醋的樣子?
連續(xù)劇都演到生活里了,還在御爺面前演。
真他媽腦子有病!
孟長風(fēng)正要上手。
南宮爵反應(yīng)過來,立馬站起身阻止,“大哥,安安不是你想的那樣。”
南宮御笑了,“你是耳朵不好,沒聽到她說的話?”
南宮爵攔著孟長風(fēng),“我聽到了。但她并不是那意思,她只是緊張我,吃醋而已。”
南宮御:“”
宋歡顏:“”
“所以,才口不擇,說了那樣的話?!蹦蠈m爵解釋道。
南宮御深吸一口氣,正要說話。
宋歡顏拉了他,“算了御爺,既然他們說沒那意思就行?!?
但南宮御并不想算,還想張嘴。
宋歡顏搖搖頭,再次叫他,“御爺?!?
南宮御這才作罷,斂了脾氣,沉著臉不說話了。
這是在老宅。
南宮爵又是弟弟。
作罷后,孟長風(fēng)也退了回來,有點后悔自己出手不夠快。
孟長風(fēng)退了回去,南宮爵才坐下,看向抽泣的喬安,道,“沒事了,乖?!?
宋歡顏:“”
喬安也不敢說什么了。
南宮爵這才看向宋歡顏,“謝謝大嫂的禮物,我很喜歡。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了?!?
他說著,便抱歉地笑了笑。
宋歡顏緩緩挑眸,都驚訝了。
看來,喬安那番話對他是有影響的。
雖然南宮爵嘴上說著,喬安沒那意思。
但他如果拒絕了這罐糖,就說明他在避嫌?
宋歡顏瞬間無語到極致,真不知是該埋怨自己多管閑事,還是該責(zé)怪自己確實沒分寸?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像南宮御說的那樣,那她是不是嫁進(jìn)來就不能對自己丈夫家里的異性好?
不然就叫不避嫌?
宋歡顏是無語,又被搞懵得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這件事真沒辦好。
而南宮御很生氣。
冰冷著臉,不等南宮爵再說出要退還禮物的話,便道,“你也跟著如此荒謬!歡顏是這個家里的長嫂,理應(yīng)對弟弟妹妹好。這么到了你這就成錯了?你這意思,以后小妹嫁人,若是歡顏對她丈夫好,那也叫對她丈夫有意思,不避嫌?南宮爵你腦子是進(jìn)水了嗎?還是你當(dāng)我死了?我還在呢,她需要跟你避什么嫌?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行,你不需要了是吧?我偏你要。從明天開始,我就讓你嫂子每天送你一罐糖,把你那臥室塞滿,你不要,也必須要。”
南宮御是真的很生氣。
南宮爵似乎也被罵醒了兩分,道,“大哥”
南宮御卻道,“你閉嘴。再說一句,請家法?!?
簡直荒謬至極!
他還坐在一旁呢,那個女人張嘴就潑臟水。
南宮爵居然還信了。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是氣南宮爵腦袋被狗啃了,還是該生氣那個還在裝可憐的壞女人。
南宮爵不說話了。
南宮御看著他,“給你嫂子道歉。兩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