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書的回歸,對許綿綿影響不大。
她的生活照常平靜,每日除了在家逗逗孩子,看書尋找靈感,得閑了撰寫稿件,傍晚時分再去夜校上課,很穩(wěn)定也很平常。
夜校里的同學(xué),如今對她的態(tài)度很耐人尋味。
上回許綿綿借了婆婆的身份施壓,班主任吳老師出手,效率特別快。
第二天就讓班上傳謠的幾個同學(xué)給她道歉了,尤其是帶頭的劉明,當(dāng)著班上所有人的面,在講臺上念檢討信,也算是殺雞儆猴了。
此后即使心里對許綿綿的身世犯嘀咕,大家也只敢想背后議論,明面上什么都不敢做。
要知道,劉明能上他們夜校,是因為他舅舅在政府一個單位工作,就連劉明都要被壓著道歉,何況是他們
再者,都二十幾歲的人了,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念檢討多丟人啊
許綿綿當(dāng)時笑瞇瞇地接受了道歉,但是心里一片漠然,他們不過是看在自己背后的陸家和陸昭珩面上罷了。
就連班主任吳老師也是。
不過許綿綿不在乎。
她來夜校只是過渡,想給自己添一份文憑的光,讓明年的高考能顯得合理一些。
只要考上京城的大學(xué),不管是最出名的那幾所學(xué)校,還是一個普通的師范學(xué)校,這年頭的大學(xué)生含金量很高,考上大學(xué)后,大家也不會再覺得她嫁給陸昭珩有多么高攀了。
只要面上別鬧得太難看,許綿綿其實(shí)不太想計較這些,跟一群傻子有什么好講的呢。
十八九歲,二十出頭的人,思想還不成熟,性格容易沖動,是最容易被煽動的時候。
倒是劉佳欣,在放學(xué)后喊住了她。
許綿綿不想理會,奈何對方態(tài)度很是堅決,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
“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時間不多,要說就趕緊!”
許綿綿可不想被人像幽靈似的跟著,搞得好像被跟蹤一樣,渾身不自在。
“那個”
劉佳欣剛開口又止住了,有些難以啟齒。
“說!”
許綿綿不耐煩地催促。
“咳!”劉佳欣被嚇得咳嗽,也顧不上心底那些復(fù)雜的思緒了,開門見山道:“劉明他們會傳你謠,可能是因為我”
“哦!”
許綿綿的反應(yīng)很平淡。
看劉佳欣呆呆的,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多問了一句:“還有事嗎?”
“???”劉佳欣愣住了,兩眼發(fā)直地看著她,說道:“你,你就不生氣嗎?”
許綿綿奇怪地瞅她一眼,“你會和小孩子計較嗎?”
劉佳欣下意識搖頭,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她說我是小孩?
“不是,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說什么”
“知道!”
“我不在乎!”
許綿綿雙重強(qiáng)調(diào),撇了她一眼,道:“你不會覺得我很在意夜校這個履歷吧?”
劉佳欣沉默。
好像也是,許綿綿都嫁進(jìn)陸家那樣的豪門了,還一舉生下三胞胎,聽說陸家老爺子和她公婆都很喜歡她,基本上穩(wěn)坐長孫媳的身份。
哪里還需要夜校這份學(xué)歷來給自己增添光輝呢!
“那沒事了是我多嘴,不好意思!”
劉佳欣轉(zhuǎn)身就想走。
許綿綿把人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