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shí)實(shí)排除,輪到你了就可以進(jìn)去。
可要是不守規(guī)矩,那太清宮是無論如何也走不進(jìn)去的,哪怕它就在眼前。
已經(jīng)有不少人嘗試過,無論怎么進(jìn),都只會在門前無限徘徊,仿佛永遠(yuǎn)也走不完那最后幾步路。
“他……不會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大真人的親傳弟子吧?”
“不可能!那個人我知道,是環(huán)保局的,剛才那小子是個禿驢,你見過道士的徒弟是禿驢?。俊?
“也是啊……”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其中也乏有人想學(xué)他,嘗試著不排隊走進(jìn)去,結(jié)果還是和之前一樣,根本走不進(jìn)去。
“邪門了嘿……”
……
且不說外間因他而起的小騷亂。
謝靈心一路來到太清宮大殿。
劉若拙一如以往,像是早就專門在等著他一樣。
“老師,您做的好大買賣?。 ?
謝靈心一上來就陰陽怪氣。
“呵呵……”
劉若拙也不惱,輕聲一笑。
“許你在外間揚(yáng)名,怎不許老道得些利?”
謝靈心老臉一紅。
他這段時間,靠著劉若拙那一拂m的余威,可是逞了不少威風(fēng)。
在新區(qū)那是形同螃蟹,橫著走!
而且頂著個“英雄”的光環(huán),走到哪里不被人高看一眼?
連黑面神都很少給他黑臉了。
“老師,您要這些錢有什么用?憑白把好好一個洞天福地變得如同市井,聒噪之極,擾了您和那兩位前輩的清靜?!?
謝靈心坐到劉若拙面前,抱怨道。
劉若拙呵呵笑道:“紅塵俗世,雖多欲情糾葛,倒也有幾分趣意,”
“我太清宮修的也并非離世棄世之道,不礙的?!?
謝靈心道:“那老師您還真打算大開門庭,廣收門徒不成?”
劉若拙笑道:“我自開方便之門,有緣者自可進(jìn)得,無緣者,任他削了腦尖,也鉆不進(jìn)我門中?!?
“那什么叫有緣者?”
劉若拙搖頭:“不知?!?
“嘖,你們這些高人,就愛打啞迷?!?
“好了……”
劉若拙忽然一笑:“小猢孫,莫藏了,拿出來吧?!?
“?”
謝靈心莫名其妙:“我藏什么了?”
劉若拙笑著揮動了拂m,謝靈心懷中飛出一物。
卻是他的靈壺。
自動傾倒,倒出一物。
趙構(gòu)的半截尸體!
這腌h東西,謝靈心放在靈壺里都了快忘了。
現(xiàn)在看到都有點(diǎn)嫌棄。
他都了不知道虎朵搶這玩意兒干什么。
他自己也不過是不想讓那妞得意,才搶回了半截。
“唉……”
劉若拙卻像是很在意這東西。
看著半截尸體,眼中露出了幾分少有的滄桑和唏噓。
“當(dāng)年我為避大劫,與那宋祖有些因果,”
“宋祖賜我御誥,我才得以茍存至今天,這因果倒是不能不還,”
“他雖是洞天世界所生,但到底也算是出于宋室一脈,徒兒……”
劉若拙抬眼,謝靈心搶著道:“老師您要想要這東西就只管拿去,我還嫌他礙眼?!?
劉若抽微微一笑:“徒兒,他是帝王之尊,留他魂魄,于你有大用?!?
“???”
謝靈心一愣,旋即嫌棄:“就這玩意兒,還能有什么用?”
“呵呵……”
劉若拙一指,一物自其懷中飛出,卻是域境之中那神霄道道人給他的寶物。
一面令旗。
這面令旗謝靈心還是認(rèn)得的,就是《天壇役將圖》里的記載的一面雷部神器。
里面是道人煉制的一尊三十六雷部神將之一。
應(yīng)該就是道人之前召喚出的那尊金甲神靈。
可惜,只有這么一尊。
但是,劉若抽招了招拂m,令旗一展,又飛出一人。
卻不是那雷部神將。
謝靈心脫口而出:“岳元帥?!”
不對,應(yīng)該是當(dāng)初留在“盡忠岳飛”那幅字上的一縷岳飛的執(zhí)念。
岳飛執(zhí)念所化殘魂,對于自己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有些意外。
但他到底非同凡俗,只是看了幾眼,便朝劉若拙拜道:“不知是何方仙真?為何將某召至此處?”
劉若拙笑指眼前那半截尸身:
“岳居士,今我欲以宋帝一縷殘魂,換你為我徒兒效命,執(zhí)掌神霄天壇,雷部社令,誅斬奸惡,除滅邪祟,一世功成,許你一場造化?!?
“你……可愿?”
劉若拙一番話,讓謝靈心一驚。
合著,老道什么都知道。
連自己得了神霄道法,甚至連神霄道法的內(nèi)容似乎都一清二楚!
要不是這是他自己拜的親師父,還真是頭皮發(fā)麻!
岳飛殘魂更是怔住了,看著那半截尸身,喃喃道:“這……是官家?”
腳下踉蹌,幾乎站立不穩(wěn)。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