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大周帝也是過來人,怎會看不出自己的孩子什么心思?
“孤倒是覺得,今夜這事,最開心屬你了?!?
因為江氏和離了,就代表賀時晏有機會。
賀時晏也不掩飾,唇-->>角勾了勾:“父皇的確好眼力,兒臣確實對江氏感興趣?!?
“你就不嫌棄她是和離之人?”
“不嫌棄,因為兒臣與她接觸過,清楚她的為人。”
雖然與沈奕行成婚了,但是到現(xiàn)在,她還是清白之身。
就算不是清白之身,他也不會嫌棄她。
因為女子的清白從不在羅裙之下,他喜歡的是她人,而不是貞潔。
若是只在乎貞潔,那么膚淺至極。
天子話都問到這個地步了,賀時晏不禁又道:“父皇是有什么要傳授給孩兒?”
聽到這話,大周帝更是掩不住笑意。
“怎么?你對她有意,她對你無意?”
賀時晏想了想,眼下的確是這樣。
江婉卿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一個喜歡的。
在此之前,他鮮少跟女子打交道,所以并不知道女子那點心思。
若是想讓她對自己有意,他倒是覺得比背書卷要難一些。
畢竟有時候,他想對她不一樣,但又怕嚇到她。
大周帝將旁邊封好的一本書籍,遞給了賀時晏。
“這或許對你有所幫助?!?
賀時晏聞,抬手接過。
光是看到那個標(biāo)題,他就來了興趣,只見書封上面寫著《如何討心儀娘子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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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時晏身份恢復(fù),長寧瞬間就明白為什么之前江婉卿會問自己關(guān)于皇子的消息了。
原來,是她找到人了。
也好,這也算是圓了父皇一個心愿。
不愧是她看上的小美人,不僅聰明,還幫了她一個大忙,估計眼下,父皇不會讓她去和親了。
長寧看著天氣不錯,她向賀時晏討了江婉卿的住處,便過去尋人了。
江婉卿看到長寧的出現(xiàn),倒是有些驚訝。
不可否認(rèn),她跟這一位公主,還是挺聊得來的。
“婉卿,今日天氣不錯,不如我?guī)愠鋈ネ嫒绾危俊?
江婉卿已經(jīng)許久沒有出去走動了,認(rèn)識的好友并不多,難得長寧這樣說,她便應(yīng)了。
長寧暫時沒有告訴她要去哪里,只是賊兮兮對著她笑。
“婉卿,現(xiàn)如今你和離了,這個地方你會喜歡的!真的特別好玩,每次不開心我都會去一趟!”
江婉卿:“到底是什么地方,這般神秘?”
長寧:“你跟我去了就知道,難得出去玩,你換身好看的衣衫。”
她看了江婉卿的衣櫥子,隨后從里面挑了一襲淺粉色的裙衫,“穿這個,你穿這個肯定好看!你長得就出挑,加上膚色白皙,配上這套裙衫,定是不一般!”
柔兒:“奴婢也覺得這套好看,娘子今日就穿這套吧!”
一來二去,江婉卿也依了。
和離后,她感覺空氣都變得清新了不少,之前還做義安侯二夫人的時候,她不能太過度打扮。
因為沈老太君說了,做人妻就要有人妻的模樣,自當(dāng)沉穩(wěn)為主,不可花枝招展!
倘若多戴幾支珠釵,便覺得她想要紅杏出墻,不守婦道。
可現(xiàn)如今不一樣了。
江婉卿為此,特地?fù)Q了一種口脂,選了個平日沒用過的。
走出來的時候,長寧的眼睛在她身上根本挪不開。
她挺了挺自己的身子,打趣道:“婉卿,我但凡有你這個身段,我出門扭著腰走!”
沈家那些沒眼見的,這般美人都不懂得珍惜。
不過沒有關(guān)系,有福之人不進(jìn)無福之門!
江婉卿:“你啊,就是會打趣我!”
長寧公主:“我這可是實話實說!走吧,婉卿?!?
江婉卿還以為長寧公主會帶她去哪里,誰知道……竟然是帶她去小官人那里飲花酒。
長寧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了,十分熟悉路子。
江婉卿跟著她坐在主位上,桌子上擺滿了瓜果佳釀,以及最近流行的小食。
只聽見鼓點伴隨著金鈴聲響起,少年足尖點地,寬窄的衣袍在樂曲響起時,扭動勁瘦的腰肢。
長寧公主慵懶依靠在椅上,身旁跪著數(shù)幾個俊美郎君,依次端著瓜果點心,伺候她食用。
鼓聲漸急,主臺中的少年衣襟翻飛,高鼻深目,帶著異域的特征,纖長高挑的身姿透著不拘的野性。
室內(nèi)火燭微微晃動,本就薄如紗霧的衣袍,隱約能瞧見男子結(jié)實的胸膛,汗水浸濕衣衫,更是若隱若現(xiàn),每一寸線條都清楚。
鼓聲最后一重拍,他腰肢往后露出了那金色的瞳眸,腳踝處的鈴鐺聲,伴隨著鼓樂,勾人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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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時晏剛忙完手中的事情,便詢問身旁人,江婉卿現(xiàn)如今人在何處。
侍從聞,支支吾吾說了出來
男人的臉色瞬間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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