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前些日子得知沈鶯病了,卻是從二房下人的口中,聽到了一些風風語,魏太夫人聞,本是想將魏晉禮喊來問話,誰知他人被圣上召進了宮中,不等他回府,就得知他被派往了金州。事出突然,魏晉禮甚至都未曾回府一趟,就直接騎馬走了。
這事,還是墨書特意回來一趟,給府中報了平安。
魏太夫人想了想,還是覺得等沈鶯身體好些,再問問她的意思。若是變了心意,愿意留在魏府,她也能趁著現(xiàn)在替沈鶯好好籌劃籌劃,總歸要應(yīng)付了薛氏那邊才行。
“寒霜姐姐,可是太夫人哪兒有事?”沈鶯換好了衣裳,又另披了一件斗篷出來。兩手揣進了袖袋中,及腰的長發(fā)被簡單地盤成了一個高髻,顯得白皙的脖頸處更加修長。
寒霜抬眼,真真是個病美人。她嘴角稍稍挑起,含笑道:“太夫人聽聞你病了,特意讓我來瞧瞧?!?
說完這句話,她幾步走近后,左右圍著沈鶯轉(zhuǎn)了一圈,“氣色是還差些,但瞧著像是好了?”
沈鶯拉住了她的手,與她一同坐在了偏廳的椅子上,忍冬沏了茶來,青菊自去外頭拿了一些點心來,“讓太夫人擔心了,我原是不小心吃錯了東西,又吹了風,兩相發(fā)作,這才一下子病倒了。如今,已好了。只是怕身上病氣重,不敢去打擾太夫人。”
聽了這話,寒霜便沒有多問了,只是有些遲疑的看了兩眼身側(cè)的丫鬟,似有些話要說,但又不方便說。
沈鶯立刻會意,朝著忍冬吩咐了一聲:“忍冬,你與青菊先下去吧?!?
忍冬應(yīng)下,與青菊一起退出了房門外。
青菊歪了一下腦袋,不禁好奇道:“也不知寒霜姐姐尋咱們姑娘有何事?”
忍冬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主子的事情,少打聽?!?
青菊哎呦了一聲,才捂著頭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身為奴婢,的確不該打聽主子的事情,但在青菊眼里,沈鶯不僅僅是她伺候的主子,到更像是她的姐姐。往常有什么好吃、好喝、好用、好玩的東西,沈鶯都會給她也備一份。
青菊只是擔心,若是有一日沈鶯走了。她往后,怕是再也遇不到這般好伺候的主子了。
等到人都走了,寒霜才說明了她的來意,她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才試探性的問了一聲:“聽人說,是二公子給姑娘尋了太醫(yī)來?還特意請姑娘去了慎獨堂看診?”
這句話說的極為委婉,寒霜暗中斟酌了許久,才開口。
不用想,這定是那日薛清然傳出去的風聲。寒霜的一句“去了慎獨堂”,更讓沈鶯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她此前才在魏太夫人面前義正辭地拒絕了魏晉禮的示好,卻沒幾日就與他糾纏在一起。
只怕在魏太夫人眼底,她已是個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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