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再次鴉雀無聲。
阮愉著實沒想到,徐國立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
她們找胡建新聊?胡建新連自己親媽的話都不聽,還能聽得進去旁人說的話?
再說了,她們什么身份?又是胡建新的什么人?憑什么的找胡建新聊聊?。苛牧怂蜁f實話嗎?
徐楠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爸,您別做這沒用的思想工作了,我就把話放在這里,解決不了她兒子的問題,您這婚還是慎重考慮吧,都半截進土里的人了,能不能對自己好點?有那錢給自己花不好嗎?非要給不相關的人浪費?他能記住你的好嗎?你今天也看到了,你給了一次,他就會接二連三地來要錢,還管阿愉要上錢了,以后是不是我們全家都是他的錢包?”
徐楠說話直接,有時候并不是徐國立喜歡聽的,可這次如果不直接說而是選擇委婉的方式,只怕徐國立根本不懂潛在的后果會有多大。
徐國立果然不高興了。
其實阮愉剛才就猜到了,雖然徐國立讓她們有什么說什么,可以他現在對秦梅的態(tài)度,是絕對無法聽得進去真話的。
哪怕只是在說胡建新的問題,對徐國立來說,也就相當于是在針對秦梅,甚至極有可能認為胡建新是她們用來反對秦梅的借口。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怎么說怎么想,都覺得胡建新簡直是一個無法忽視的存在。
就算沒有胡建新,她們一家人現在對秦梅的態(tài)度都有些不定,加上胡建新,那更是旗幟鮮明的表示希望徐國立能想清楚。
“阿惠,你說說有沒有其他辦法?我是和秦梅過日子,跟她兒子能有什么大問題?那如果她兒子來要錢,我堅決不給不就行了?”
徐惠無奈:“您堅決不給,那秦老師呢?她頂得住嗎?這么多年了養(yǎng)成他一缺錢就來找秦老師的習慣,不就說明以前秦老師都給了嗎?說明秦老師根本頂不住,可秦老師又沒那么多錢,她來找您,您頂得住秦老師嗎?”
光是想想就知道,徐國立根本頂不住,上次那種情況還沒到極端,徐國立就火急火燎地想拿錢為秦梅解決問題,要是以后再碰到更極端的情況,只怕會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徐國立也知道這件事暫時商量不出個結果了,也跟著沉默下來。
兩方陣營的對話無疾而終。
不過也不算沒有好事,至少徐國立終于肯搬回來了,也沒有再提那天的事情。
但家里的氛圍明顯沒有往日輕松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
阮愉照例在網上投簡歷,搜尋適合自己的公司職位。
這天她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對方簡單詢問了她過往工作經歷,便邀請她前往公司面試。
阮愉雖然答應下來了,可心里卻覺得不踏實。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有些猶豫該不該去面試,從老家到那兒車程大約四小時,是阮愉曾經生活了十幾年也努力想扎根的城市,如果算準時間的話當天就能往返。
可她卻猶豫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