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愉哪里見過這種陣仗,更沒見過徐國立跟人叫罵成這樣,非但沒有平息的跡象,還引來了周圍街坊鄰居的圍觀。
更艱難的是,偏偏這個時候徐楠不在家,只能靠阮愉自己解決問題,阮愉心跳撲撲直跳,整個人都有點(diǎn)不知所措,可她也明白,這個時候不阻止徐國立,只怕因引起更大的麻煩。
她沖過去攔住正要再度朝對方發(fā)難的徐國立:“外公,有什么話好好說,別氣著身體,都是街坊鄰居,沒什么說不通的?!?
這時,包括徐國立在內(nèi)的幾個人都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任何話,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各抒己見,完全把拉架的人甩到了一邊。
“阮愉,既然你來了,那你來評評理,我好端端地跟人閑話,你外公突然插話進(jìn)來,還說我是長舌婦,說我多管閑事,說我在背后說別人壞話早晚遭報應(yīng),這算怎么回事?你剛才也說了,都是街坊鄰居,有說得這么難聽的嗎?”
徐國立不服:“說的就是你,人家秦梅靠自己的本事掙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你說人家旁門左道,你說話要有依據(jù),否則就是誤導(dǎo)別人,我糾正你,你氣急敗壞,說明你心虛,你自己也知道自己說的話不好聽?!?
“老徐,話不是這么說的,咱們這么多年鄰居了,我也是關(guān)心你,怕你被騙了,既然你這么不領(lǐng)情,那我以后不說就好了?!?
“誰讓你關(guān)心了?誰被騙了?你放心,你被騙了我都不會被騙,我還沒老糊涂!”
幾個人七嘴八舌一通說,已經(jīng)分不清究竟是在勸架,還是跟著進(jìn)入了罵戰(zhàn)。
唯有阮愉兢兢業(yè)業(yè)地勸說,好不容易才把徐國立拉回去,邊攔著徐國立邊朝后面示意。
她也沒想到勸架是一件這么難的事,還讓她一個人給碰上了,但凡徐楠或是徐惠在,也不至于費(fèi)了這么長時間才把人拉開。
“阮愉,你怎么回事!你怎么站在外人那頭?拼命把我拉回家干什么?我還沒說完呢!”
徐國立仍在氣頭上,阮愉甚至有種自己也要被罵的錯覺。
好在徐國立還存有最后一絲理智,在他似乎想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便閉了嘴。
“外公,我怎么可能跟外人一起的?我肯定站在你這邊,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也沒當(dāng)著你的面說,再吵下去不會有結(jié)果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不如息事寧人?!?
阮愉企圖跟徐國立講道理,可這僅存的一點(diǎn)理智并不能讓徐國立在此時此刻還能聽阮愉這些大道理。
阮愉急忙轉(zhuǎn)移話題:“你不是在秦老師家照顧秦老師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回來拿點(diǎn)東西。”
徐國立氣歸氣,還是想著正事,他發(fā)現(xiàn)秦梅家里缺很多東西,取暖器、護(hù)腰墊等等,都是目前在家養(yǎng)傷的秦梅需要的,徐國立等不及就先回來取了。
阮愉眼睜睜看著他把家里的東西的掃蕩一空,臨走時還帶上新鮮的水果和阮愉剛買回來的糕點(diǎn),甚至連阮愉煲著的湯都不放過,直接一鍋端。
全程動作一氣呵成,連給阮愉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
阮愉一路跟著徐國立到橋頭,怕他又會跟人起沖突,可走時徐國立倒是平靜了很多,像是早忘了剛才那個小插曲,一會兒功夫就走得無影無蹤。
反而是跟徐國立起沖突的鄰居,正到處哭訴徐國立的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