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眼里的仿佛醞釀著無盡的寒意。
“叫誰夫人呢?”
她開了口,明明目光陰翳的盯著我,可話語卻像是質(zhì)問傭人和管家,“我媽已經(jīng)走了,周家沒有夫人了,你們不懂嗎?”
傭人哪敢還嘴啊。
管家躊躇的嘆息了聲,就道:“大小姐,老夫人雖然不在了,但還有少夫人啊,她是您弟弟的合法妻子,就是咱們周家唯一的夫人?!?
解釋的話語,卻很嚴(yán)謹(jǐn)。
既提醒了周首莘我的身份,還擺出了周晉深。
甚至還咬文嚼字的用到了唯一。
意思就是除開周晉深娶的妻子,即便是作為私生子的陳晉堂,名不正不順,任何人的妻子,都不可能成為周家的夫人。
周首莘冷冷一笑,終于分給管家一眼:“我弟弟?哪位呢?”
這話管家沒法接,只好選擇沉默。
她也走下了樓,慢慢地走向我,低眸看了眼我身邊的方苒,又冷笑了下:“拖家?guī)Э冢恢饕粧?,這買一送一的買賣,到底是誰想出來呢?”
文明人說話就這么有講究,罵人都不吐臟字。
看來方苒昨晚的擔(dān)憂是有必要的,這個周首莘,也不是善茬。
我認(rèn)真的瞇眸看著她,也笑了笑,開口時決定不用那么客氣了:“周首莘,按理說我應(yīng)該叫你一聲姐,但我和周晉深沒有辦婚禮,也就不用改口了。”
“你愿意就接受我,那就接受,不愿意的話......”
我一頓,臉上笑容消散:“那周家不留你,請走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