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和候神色不動,附和著道:“不錯,沒有弟終兄及的道理,應當在宗室里選擇最合適的,這才能讓天下人信服?!?
南和候與武定侯明顯更與魏忠賢靠近,唐通以及勛貴之后們都是一怔,完全不知道魏忠賢還有其他打算。但細細一琢磨,雙眼猛的都是一亮。
光宗一脈成年的皇子只有三人,長子熹宗皇帝,五子信王朱由檢以及六子當今皇帝,三人之中熹宗無子嗣,當今皇帝也沒有,只有信王有三子!
要是從宗室選,唯有信王的子嗣最合適,無可爭議!
信王的長子今年也才五歲,信王要避嫌,不得干政,那小皇帝不是任由他們擺弄???
“不錯,二位侯爺說的是!”
“真是便宜了狗皇帝,真想讓他成為建文!”
“不管如何,京城是我們的了,狗皇帝必須死!”
“公公,快說,我們該怎么做。狗皇帝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山.東了,要是他察覺到,回來不需要多久的!”
“公公,事不宜遲,咱們動手吧!”
“對,和狗皇帝拼了!”
“拼了!”
一群人都大吼大叫,滿臉急切的看著魏忠賢。
雖然魏忠賢是個太監(jiān),平時都不放在眼里,可現(xiàn)在確實他在操縱著一切。
魏忠賢神色不動,心里暗自鄙夷這群人。
‘真當皇帝什么都不知道嗎?你以為現(xiàn)在的情形是你們爭取來的,是皇帝已經(jīng)糊涂了?’
‘這一切都是皇帝的預謀,他在算計著什么,雖然他未必知道你們,我確實是其中一個棋子……’
魏忠賢聽著這人的話,心里默默轉悠,旋即雙眸變得極其銳利起來。
‘我是一顆棋子,可棋子也想做棋手,皇上,既然你裝作棄子,奴婢可不認輸!’
魏忠賢臉上前所未有的認真,看著一群人,不喜不悲又不容抗拒的“現(xiàn)在順天府與東廠都已經(jīng)動起來,整個北直隸都會亂,先召集一群亂民,找機會進攻京城,我會讓曹欽程調開巡防營,你們直接殺入皇城,一定要攻下一個城門,到時候巡防營再去剿滅亂民與禁軍,控制皇宮,其他的一切,就都就順理成章了!”
唐通神色微怔,道“公公,真的要如此大費周章嗎?我們直接殺進去不得行了?”
各位侯爺之子都是迫不及待,連忙跟著道:“是啊公公,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咱們直接殺入皇宮,逼迫太后下詔就是,京城還有其他人能反抗我們不成……”
“對啊公公,咱們現(xiàn)在是要搶時間,哪里能這么慢慢的來……”
“時不我待啊公公,還是盡快攻入皇宮吧?山.東那邊最多明天就會動手,咱們不能等了!”
郭培民,方一元等也都是這個意思,這種時候,單是焦慮的心態(tài)就足夠他們煎熬。
魏忠賢神色不變,淡淡道:“我們要占據(jù)大義,這需要時間,巡防營,京東大營都還沒有完全掌握在手里,禁軍的兵力我們完全不知道,與其坐等,不如做些事情。”
眾人聞都皺眉,魏忠賢的話有道理,更多的是,他們全沒有什么勇氣質疑、反抗。
魏忠賢交代幾位侯爺?shù)墓?,轉向南和侯方一元與武定侯郭培民道“二位侯爺,你們可以多聯(lián)絡一些人,不需要說什么,到時候跟著進宮勤王,負責宮外四門,防止有人作亂……”
方一元,郭培民明白了魏忠賢有意,點頭道:“好,交給我二人?!?
魏忠賢好似在揮斥方遒,轉向唐通,頓了一會兒道“唐大人,現(xiàn)在是時候去見見信王了?!?
唐通身體一震,沉聲道:“末將明白,不管信王答不答應,到時候我都會帶著信王世子入宮登基!”
魏忠賢點頭,旋即帶著警告的道:“事情就這么辦!皇上那邊,東廠在船上安排了人,可以帶火藥上船,炸了之后,讓人仔細查清楚,必須確?;实鬯懒耍∪缤凰?,我們算計再多都無用!”
在座的一群人都心神一凜,剛才的沸騰之情慢慢的冷卻下來。
魏忠賢說的沒錯,狗皇帝對兵權的控制極嚴,密.云的京西大營,天.津衛(wèi)的京東大營,全力開拔不用一天就到,皇帝不死,他們就得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