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龍立輝不敢相信,由于嘴巴里頭缺了牙齒,說話漏風(fēng),“祖母不是親祖母?”
“祖母不是親祖母,但她卻是你的親姑婆。”凌氏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若她的地位不保,你覺得你今后能成太子嗎?”
就譬如她,倘若沒有姑母,她就進(jìn)不了晉王府,更當(dāng)不了十多年的晉王妃。
要知道龍奕這樣的男子天下少有。
能成為他的女人,那是多少女人的夢想。
而她更是當(dāng)了十余年的晉王妃。
倘若沒有姑母,那么她如今淑妃的位置大抵也難。
所以無論如何,她得保全了姑母。
所謂唇亡齒寒便是此理。
轉(zhuǎn)而一想,姑母當(dāng)年的心還是不夠狠,就應(yīng)該將喬婉悠母子盡早除去。那時(shí)一旦除去了,如今皇后的位置便是她的,也無人來揭穿姑母并非龍奕生母之事,她的兒子也能順利成了太子。
不知道此刻被軟禁起來的姑母有無后悔。
龍立輝一聽到太子,這才來了勁頭:“母妃,您想我做什么?”
“你去凌家,讓你外祖父召集一切能召集的勢力。方才我聽說明日早朝,你父皇要當(dāng)文武百官的面廢了帝太后之位?!?
“母妃的意思是讓外祖家反對?!?
“嗯,如今唯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好,我這就去?!?
龍立輝急步往外。
在經(jīng)過那宮女時(shí),腳步特意頓了頓。
宮女的腦袋便垂得愈發(fā)低了些。
凌氏看在眼中,長長嘆了口氣。
等兒子遠(yuǎn)去,她才將宮女喊到跟前來:“說罷,你與殿下發(fā)生了什么?”
宮女登時(shí)跪地,求饒道:“娘娘恕罪,奴婢尋到七殿下的時(shí)候,他正與女子在行房。事情緊急,奴婢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打斷,大抵因此惹惱了七殿下。是以這一路過來,殿下他,他……”
“他怎么?”
“他摸了奴婢,奴婢當(dāng)時(shí)若不依,殿下他不來?!?
“摸了就摸了?!绷枋喜灰詾橐猓暗人?dāng)了太子,本宮就把你送給他。如今的困局若能順利解決,本宮會建議他給你個(gè)良娣當(dāng)當(dāng)?!?
宮女聞喜不自勝:“多謝娘娘!”
這邊廂,龍立輝出了宮門,騎上快馬直奔凌家。
那邊廂,傅辭翊與顏芙凝回到了睿王府。
馬車一停下,她便捶他。
傅辭翊從她身前抬起頭來,嗓音又低又沉:“從未覺得皇宮與王府竟如此之近?!?
仿若只片刻就到了。
顏芙凝理好衣襟,捋了捋發(fā)絲,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氣惱地湊頭過去,貝齒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傅辭翊不怒反喜:“再咬一口。”
“不了?!?
她是在表示自己又氣又惱,他竟然以為是情趣。
這男子,說他什么好?
傅辭翊也幫她理了理衣襟。
顏芙凝登時(shí)紅了臉:“衣裳都皺了,我還怎么下車見人?”
若說已經(jīng)是深夜,但王府多的是人。
特別是宋公公與余管家,這兩位決計(jì)會等在府門口……
“無妨。”傅辭翊淡聲道,“為夫抱你?!闭f罷,便將她橫著抱起,“摟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