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還年輕,正是熱血沸騰的年紀,興許以后真有什么讓他脫穎而出的機會也未可知,但自己的仕途已經(jīng)不可能再有更好的發(fā)展了,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他笑著接受了祁讓的安慰,這天過后,仍舊盡心盡力地做好老師的本分,將自己一身才學傾囊相授。
如此過了一年有余,在太子親政的第二年秋天,西北起了戰(zhàn)事,瓦剌十萬兵馬犯邊,朝廷緊急調兵支援,祁讓和張硯舟說,自己的機會來了,請他出面向景元帝和太子保舉自己領兵出征。
張硯舟大吃一驚,沒想到他要等的竟是這樣的機會。
雖然他這一年來除了學習治國之策,也學習兵法和騎射,但張硯舟自認為他的能力遠沒到可以帶兵打仗的地步。
戰(zhàn)場比不得朝堂,朝堂明爭暗斗至少不傷及性命,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一不小心就可能馬革裹尸,永無歸期。
祁讓叫他不必擔心,說自己不是那種沒成算的人,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就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這一戰(zhàn),便是他一鳴驚人的最好時機。
張硯舟實在不明白他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孩子,哪來這么大的自信。
這甚至都不叫自信,而叫自大,自負,剛愎自用。
可祁讓主意已定,不聽他的勸告,再三央求他成全自己,說錯過這次,不知再等到什么時候,他不想到了年紀就被父皇打發(fā)出去。
像他這樣不受寵的皇子,就算給他封地,也是鳥不拉屎的偏遠之地,與其在那無人問津的地方碌碌一生,不如放手一搏,為自己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