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怎么去了一趟戰(zhàn)場,就變得如此不正經(jīng)?
好好的一個皇子,快成登徒子了。
晚余轉過臉不再理他,挑起車窗的簾子往外看。
夜色如夢,夜風攜著暮春的氣息絲絲縷縷吹進來,吹散了她臉頰的燥熱,卻又如同一只勾魂的手,勾得她的心七上八下,晃晃悠悠,始終落不到實處。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盼著馬車再走快些,快些到家,她就能解脫了。
祁讓見她一直側著臉向外看,就出聲問她:“外面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
晚余仍舊不肯轉向他,小聲道:“我看看怎么還沒到家?!?
“你就這么急著回家嗎?”祁讓說,“咱們兩年沒見了,你不想和我多待一會兒嗎,我明天開始就會很忙,后面你再想見我就難了。”
晚余本來就亂的心更亂了,一時竟不知這馬車到底是走快些好,還是走慢些好。
快些到家就能結束這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但也意味著這段獨處的時光即將結束。
所以到底是快些好,還是慢些好?
她答不上來,半晌才吭哧了一句:“總歸要到的,你總歸要走的?!?
祁讓望著她欲語還休的模樣,一顆心又蕩漾起來。
“你想我走,還是不想我走?”
晚余搖頭:“你是皇子,我如何管得了你?”
“管得了?!逼钭尯斫Y滾動了一下,“只要你說不想,我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