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要孫良幫他包扎的,祁讓卻說,梅先生的身份非同尋常,半點都馬虎不得,孫良還是在那里守著為好。
晚余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讓兩個丫頭給他包扎。
祁讓又說自己不想在下人面前寬衣解帶,有失皇子的身份。
晚余心思單純,完全沒把他往別處想,說既然如此,只好我親自來了,但我從來沒有幫人包扎過傷口,怕毛手毛腳的弄疼了你。
祁讓笑了笑,半真半假道:“不怕,只要別弄死,多疼我都能忍。”
晚余卻當(dāng)了真,叫他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祁讓面對這樣一個不解風(fēng)情的姑娘,只得嘆口氣,認命地閉了嘴。
晚余伸手去解他的衣帶,特意強調(diào)了一句:“這回是你主動讓我?guī)湍闵纤幍?,可不能再說我占你的便宜?!?
祁讓巴不得被她占便宜,嘴上卻不能說出來,老老實實道:“來吧,我不會說你的,你現(xiàn)在就是大夫,病人在大夫面前沒有隱私?!?
晚余哼了一聲,將他的衣服扒下來,褪到腰部,又把纏裹在他胸膛的紗布一層一層剝開。
盡管早有心理準(zhǔn)備,傷口露出來的瞬間,晚余還是嚇了一跳,看著那猙獰滲血的傷口,臉色發(fā)白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是說不嚴(yán)重嗎,怎么這么久了還沒長好,這真的只是箭傷嗎?”她又害怕又心疼,手指顫巍巍地去觸摸傷口的邊緣,“到底怎么回事呀,你和我說實話好不好?”
祁讓見她嚇成這樣,后悔不該找了這么個借口,又后悔不該為了和她多待一會兒把孫良留在偏廳。
他是如此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