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親近她,又怕嚇著她,想碰觸她,又怕唐突她,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便安慰她說:“你別怕,這傷只是看起來嚴(yán)重,其實已經(jīng)不疼了,之所以一直不好,是因為箭頭上有毒......”
“有毒?”
晚余吃了一驚,非但沒被安慰道,反而更加擔(dān)心起來,“那怎么辦,什么毒這么厲害,可找到解藥了,能不能根治呀,萬一落了什么病根可如何是好?”
她說著說著又急出兩眼淚花,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祁讓后悔之余,又覺得無比滿足。
滿足于她對自己實打?qū)嵉年P(guān)心。
滿足于她這一世的眼淚,都是出于對自己的心疼。
前世的她,流過數(shù)不清的眼淚,卻沒有一滴是因為心疼他而流。
當(dāng)然,前世的自己,也不值得她心疼,她能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刻與他和解,已經(jīng)是對他的恩典。
“別哭,不是你想的那樣?!彼^晚余的手,輕輕拍了拍,“我從前在宮里也中過毒,雖然太醫(yī)全力救治,沒有危及性命,毒性卻也沒有徹底清除。
此番在戰(zhàn)場上中了毒箭,卻意外地遇到了一位神醫(yī),她說這毒箭上的毒,恰好能克制我體內(nèi)的毒,只要按照她的方子輔助治療,兩三個月便可治愈,就是過程有點兇險?!?
“怎么個兇險法?”晚余問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