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屠墨寶典
“為什么我看不出來……”
“這里面,還藏著其他邪神的門道?那個屠先生,還有著更深的圖謀?”
墨畫思索良久。
但線索太少了,他暫時還是沒什么頭緒。
邪神的復(fù)蘇,屠先生的大計,不知綿延了多少年。
沒有實際的因果事實,他光是坐在屋里瞎想,也不可能真找到什么線索。
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問題,讓墨畫比較好奇。
墨畫托著下巴,皺著眉頭,心里嘀咕:
“假如這個端木清,真去過胭脂舟……”
“那她在胭脂舟上,會做什么?”
“玩?”
“玩什么?”
目前來看,胭脂舟是個上等的風(fēng)月場所。
是以色為媒,以貴為引,以權(quán)為階,誘引天驕,沆瀣一氣,結(jié)為黨羽的地方。
說得通俗一些,那些天驕,去胭脂舟上,是玩女人的。
那端木清呢?
她本來就是女人,總不可能,也去“玩”女人吧……
那她就……玩男人?
自己開“后宮”,養(yǎng)面首,養(yǎng)小白臉,花天酒地?
“嘖嘖~”
墨畫搖頭,心中感慨。
知人知面不知心……
表面上那么一個清冷的仙子,背地里玩得這么花……
這個世上的人,當(dāng)真是外表越光鮮亮麗,背地里可能越是糜爛不堪。
不過,這也只是他在瞎猜。
究竟是不是這樣,他也不太好斷定。
沒辦法,這個圈子實在太亂了,玩得太花了。
純潔的自己,實在想象不到,這些世家的權(quán)貴子弟,到底會在胭脂舟的密室里玩什么……
現(xiàn)在想知道,也已經(jīng)晚了。
因為胭脂舟已經(jīng)被他炸了。
想到這里,墨畫忽然一激靈,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炸了胭脂舟,是不是順帶著,把端木清養(yǎng)的小白臉,也都炸死了?”
“她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想殺我的吧?”
“也不對……”
“一開始,她也沒想殺我來著,是我說她‘道心臟了’,她才破防的……”
“可她為什么會對這句話,這么介意?”
墨畫皺眉想了半天,還是不明白。
端木清這個女人,看著極美,但又很兇,還神神秘秘的,又帶點神經(jīng)質(zhì),讓人捉摸不透。
“之后留意下吧……”
“端木清……還有另外三個乾學(xué)天驕,以及……”
“屠先生……”
墨畫點了點頭,目光深邃,透著一絲火苗一般的亮光。
之后他摒棄雜念,沉下心來,繼續(xù)埋頭鉆研陣法。
事情千絲萬縷,要抽絲剝繭地去解決。
學(xué)陣法的事,講究水滴石穿,同樣也不能丟下。
現(xiàn)在很多情況都不明朗,多學(xué)一點陣法,就多一份依仗……
墨畫集中注意力,開始研究陣法。
目前他學(xué)陣法,還是遵循此前的規(guī)劃。
一是歸演四象龍圖。
通過萬妖谷歷險得來的,東鱗西爪的四象妖紋,進(jìn)行陣紋拼湊,妖紋歸源,借此還原出一條,完完整整的“龍紋”來。
這種歸源,難度很高,也比較耗時間,非一朝一夕之功。
但對深化四象陣法的領(lǐng)悟和實踐,大有裨益。
若是真的能靠自己的本事,歸源出一條“龍”來。
那某種意義上,也就擁有了遠(yuǎn)超于尋常陣師,足以堪稱四象陣法宗師的造詣。
因此,在墨畫眼里,這種歸演本身,既是一種學(xué)習(xí),也是一種對陣法的領(lǐng)悟和提升。
除此之外,是逆靈陣。
逆靈陣的基礎(chǔ),墨畫早就學(xué)過了。
逆靈陣的陣?yán)?,他也早就開始參悟了。
因此,學(xué)習(xí)并掌握二品逆靈陣,墨畫面臨的真正的“大門檻”倒不多。
但小的門檻卻不斷。
沒辦法,這畢竟是二品絕陣,不是那么容易學(xué)的。
需要堅持不懈的練習(xí),和水滴石穿的參悟。
要付出足夠的努力,而后才能水到渠成。
墨畫心中期待。
一旦徹底掌握逆靈陣,他也就真正掌握了,二品“絕陣”的威能。
能夠以自己的逆靈陣為“火”,以別人的陣法為“媒”,放更大的“煙花”了。
當(dāng)然,這個煙花,未必會真的放。
但這個放煙花的能力,一定要有。
墨畫點了點頭,而后壓下雜念,靜下心來,開始潛心研究陣法。
四象龍陣,和逆靈陣法,是墨畫目前,全力攻克的兩類陣法。
而這兩門陣法,都屬于絕陣的范疇。
學(xué)起來辛苦,練起來也很艱難。
整個過程,漫長,晦澀,枯燥。
伴隨著周而復(fù)始的神識枯耗和回復(fù),絞盡腦汁之后,不斷失敗,經(jīng)受挫折,冥思穎悟……
但墨畫卻甘之如飴。
陣法沒有捷徑,這就是陣師要走的路。
而且,是邁向更高陣法領(lǐng)域的大路。
正因為極其艱難,所以才極其珍貴……
……
次日之后,論劍繼續(xù)。
端木清的事,墨畫暫時留了心。兩副絕陣,他也還在繼續(xù)學(xué)。
但論劍的局勢,卻越來越緊張了。
尤其是,上場論劍,敗給了萬霄宗的端木清,太虛門那原本“脆弱”的一丁點優(yōu)勢,瞬間蕩然無存。
容錯進(jìn)一步降低。
大羅門奮起直追,步步緊逼。
眼看著不過幾場勝局之差,太虛門的名次,就要再次滑落,從八大門之首的位置掉下去了。
太虛門自然不甘心。
不唯墨畫,其他幾隊太虛門弟子,也在奮力交戰(zhàn),幾乎每一場都拼到力竭,十分慘烈。
期間,太阿五兄弟,楊千軍,還有另外幾隊,也拼命贏下了幾局。
這幾局勝利,來之不易。但與大局相比,卻多少顯得有點杯水車薪。
太虛門與大羅門的整體差距,并沒有拉開。
這樣一來,墨畫就更不能輸了。
之后論道天儀,繼續(xù)推演名單。
墨畫又比了兩場地字論劍,一場是對陣凌霄門頂級弟子,一場是對陣乾道宗一流偏下的隊伍。
這兩支隊伍,雖然不算頂尖的強(qiáng),但也絕對不算弱,不能掉以輕心。
墨畫的戰(zhàn)術(shù)思路,還是以“陣法”為主,輔助令狐笑他們,進(jìn)行殺伐。
他會的陣法實在太多了。
二品之內(nèi),五行八卦,無所不包。
殺陣,防陣,困陣,樣樣精通。
戰(zhàn)前再用個小毯子一蓋,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偷偷摸摸,畫哪些陣法。
任何陣法,都有可能。
再配合地形,賽制,因地制宜,因時制宜,變化萬千,防不勝防。
而令狐笑幾人,經(jīng)歷這么多場論劍磨礪,實力和心態(tài),都有長足的進(jìn)步。
再加以墨畫的陣法輔助。
太虛門的這支隊伍,的確已經(jīng)有了半步“頂尖”強(qiáng)隊的水準(zhǔn)。
因此,與凌霄門和乾道宗的兩場論劍,雖歷經(jīng)了一些波折,但也都拿下了。
但論劍是贏了,墨畫卻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通過這兩場論劍,他隱隱覺得,自己常規(guī)的陣法套路,似乎被摸透了……
盡管此前的論劍,他已經(jīng)足夠克制了,沒有濫用陣法。
大多數(shù)陣法,都是用在刀刃上。
畫陣法的時候,還用小毯子蓋著。
但這些好像都沒用了。
墨畫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其他隊伍應(yīng)對他的陣法時,一舉一動間,形成了一種,類似“章程”一樣的規(guī)范。
這種規(guī)范,別人或許察覺不到,但瞞不過心思細(xì)膩,神識敏銳的墨畫。
而這種“章程”式的東西,絕不可能是這些弟子們弄出來的。
因為他們的陣法造詣,還遠(yuǎn)遠(yuǎn)沒到這個火候。
墨畫琢磨了好久,心底隱隱猜測,這很可能是某“個”陣法長老……
或者是,是某一“群”陣法長老……
聚在一起,分工合作,結(jié)合論劍地形和賽制,對自己的陣法套路和流派,進(jìn)行推演。
這種推演,類似一種實戰(zhàn)模擬。
借神識模擬,推演出在論劍賽中,什么地形,什么賽制,針對什么對手,自己會用到哪些陣法……
墨畫微微吸了一口涼氣。
“不至于吧……”
“自己一個小小的論劍弟子,至于這么大張旗鼓針對我吧?”
但他的經(jīng)驗和直覺,應(yīng)該又不會錯。
論劍對手的行為中,肯定是有“章程”的。
至于這個“章程”,究竟從哪來的,是誰定的,具體是什么形,里面又有哪些內(nèi)容……
墨畫一時也猜不到,也不大好猜。
但很快,他就不用猜了。
兩日后,有人就把這份“章程”,親自遞到了他手里。
膳堂里,墨畫看著手里一枚白玉制成的玉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玉簡的名字,叫:
《對墨畫守則》。
全稱:《論劍大會中針對墨畫的諸般陰險手段而必須采取的行為守則?!?
這份守則,是宋漸給他的。
據(jù)宋漸所說,“所有與太虛門敵對,或者在論劍大會中,敗在你手里的宗門,都有這份守則?!?
“普通弟子手里沒有?!?
“但四大宗,八大門中,但凡能參與論劍大會,晉級到地階的天驕弟子手里,現(xiàn)在幾乎是人手一份?!?
斷金門,因為墨畫的關(guān)系,跟太虛門仇隙很深,屬于“敵對”宗門。
這屆論劍大會,又因為墨畫的關(guān)系,斷金門在太虛門手里輸了很多局,敗得很慘。
同樣因為墨畫的“暗箱操作”,宋漸現(xiàn)在是斷金門“名列前茅”的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