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說。
靖王躲閃到一邊,為云清婳讓出場地。
“娘子,我看錯了,其實青色那匹更好看。”他立即改口。
裴墨染用氣音道:“娘子、娘子,好多人看著呢,給我留點面子?!?
云清婳狠狠剜了他一眼,放開他,轉身就走。
裴墨染讓飛霜將兩匹布都買走,匆匆跟了上去。
靖王下意識揉了揉耳朵,眼神又驚恐又幸災樂禍。
“蠻蠻,你別氣了,我胡說的?!迸崮救讲⒆鲀刹?,抓住云清婳的手。
“別碰我!”她想甩開他。
可裴墨染卻抓得更緊,“蠻蠻,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這次一定讓你滿意?!?
“你當是考試呢?還補考?”云清婳想要甩開他的手。
就在這時兩個孩子跑來,“娘親,我要玩那個?!?
云清婳立即不掙扎了,與裴墨染扮演和睦。
承基、辭憂指著遠處的古樹。
許多人都在古樹上系紅繩祈福。
“你們想許什么愿???”云清婳彎下腰問。
承基、辭憂搖搖頭,一臉狡黠,“娘親真壞,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云清婳:……
這兩個小機靈鬼,比她心眼子還多。
云清婳帶著孩子去了前面的城隍廟的古樹前買了兩個祈愿牌,她把毛筆遞給他們,“可是不說出愿望,你們會寫字嗎?”
承基、辭憂遲疑了片刻,最后還是捏著毛筆寫了起來。
裴墨染方才排隊買了花糕,他將花糕遞到云清婳嘴邊。
云清婳咬了一口,好奇地瞥著孩子的祈福木牌。
二人利用身高優(yōu)勢,鬼鬼祟祟地偷瞄木牌。
跟料想的一樣,孩子會寫的字不多,但是他們在畫畫。
畫上是四個簡陋的小人,應該是他們一家四口在一起。
裴墨染的嘴角上揚,心中感到一陣暖意,他在云清婳耳邊道:“沒白疼這兩個逆子。”
云清婳的眼神復雜。
驀地,她的掌心被塞進了一個什么東西。
低頭一看,又是一枚符箓。
狗男人,盡送這些廉價的東西!
她正想張嘴罵他,裴墨染立即道:“蠻蠻,這次不是永結同心符,是平安福。我還是有進步的吧?”
“???”她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
王顯也一頭霧水。
哪來的進步?
裴墨染正色解釋:“上次的永結同心符的確不太實用,但平安符總實用吧?”
“……”
云清婳咬牙切齒:“省錢別省在我身上,以后再送我這些廉價的玩意兒,就給我滾!”
裴墨染深吸一口氣,像是覺得眼前人不可理喻,“你掉錢眼里了?我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你這個女人懂不懂情調?”
“情調?”云清婳被氣笑了,“讓人喜歡的小禮物才叫情調,你只取悅了你自己?!?
他語塞。
王顯覺得皇后娘娘說得對,他都替皇上著急。
皇上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思。
但也不怪皇上,皇上年僅十二歲便去了西北軍營,對他們這些血戰(zhàn)沙場,朝不保夕的人而,除了兵器跟溫飽,平安便是最珍貴的禮物。
“那你說你想要什么?”裴墨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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