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烏蠅打電話給我,問我為什么遲到?jīng)]來上班。其實我們上班都是穿著保安制服,在烏蠅分公司表面是個保安而已,每天早上都要集合點名。我故意睡遲一個小時才來到公司。
扛著一本麻袋走進公司,剛好烏蠅正在巡查工作,我沒等他教訓(xùn)我,我開口說道:“烏蠅哥,我想加工資!”
“阿亮,不是我說你。最近這幾個月你干活很她是我知道的,可是就這幾個月,你得看業(yè)績加工資啊。我們的地下生意被毒蝎那邊搞亂,現(xiàn)在連我都加不了工資,怎么加你的工資?而且,今天怎么就遲到了,全勤一千不想拿了嗎?”
我把麻袋給丟在地上,說道:“憑這個行嗎?我要和你平起平坐?”
“我說阿亮,你說話可別這么大的口氣,坐上我這個位置,不是我說的算,而是恐龍哥說的算。我只是公司的一個小職員而已,據(jù)我說知,恐龍哥也不是我們的老板,大老板連我都不知道是誰,阿亮,說下有點分寸?!睘跸壷钢榇f道:“昨天沒見你回到員工宿舍,去哪了?”
我拆開麻袋,從里面丟出兩只手出來,烏蠅見到兩只血淋淋的手,嚇得后退一步,問道:“這什么玩意兒?”
“斷手,看不出嗎?”我撿起一只手,說道:“毒蝎紋身,我做的?!?
烏蠅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隨即他的手機傳來鈴聲。烏蠅接了電話后,臉色微變,掛斷電話,烏蠅問道我:“有消息爆料,昨晚凌晨毒蝎幫的山炮被人砍斷兩只手,現(xiàn)在躺醫(yī)院昏迷不醒,是不是你干的?”
“嗯?!蔽一卮鸬?。
“為什么要這樣做?”烏蠅問道我。
“為了錢,為了權(quán)?!蔽艺f道:“我知道毒蝎幫經(jīng)常搗亂我們的地下場子,我有聽到兄弟們要懲治毒蝎幫的人。不過我做事一向都是打抱不平,毒蝎幫沒有頭目就是一只無毒蝎子,我把山炮給砍廢,他們也就亂了,我只想告訴他們,我們千鶴老實,但不代表我們就這樣任他們欺負。”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犯法了?蓄意殺人罪?”烏蠅皺眉說道。
“行,大家抱著一起死唄。反正我知道毒蝎幫的檔口有什么犯法生意,到不了大家抱著一起死,無所謂。我?guī)颓Q鏟除毒蝎,我沒怨?!蔽艺f道。
“這幾天你先躲著別出來,我看看情況再通知你?!睘跸壵f道。
我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公司。一個星期后,我安然無恙,警察沒有找上門,也沒有通緝我。山炮這家伙也是有犯罪前科的,他要是真敢報警,我大不了和他同歸于盡。
這天,烏蠅打電話叫我下樓。我剛下樓,就被兩個人給拖住,然后被押進一輛面包車內(nèi)。我看見他們手臂上的仙鶴紋身,得知是千鶴幫的人后,我淡定的問:“你們帶我去哪?”
他們沒有回答我,我眼珠瞥了一眼他們的身邊,發(fā)現(xiàn)都帶有砍刀之類的利器。于是我沒敢說話,面包車開了半個小時,結(jié)果來到一城中村。下車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拆遷區(qū)。
大老遠的,我看見前方一群人站著,其中烏蠅也在。但是從人群中我看得出,烏蠅在這人群里不是最大的,另有其人,遠遠看去一個戴著墨鏡的光頭,穿著一副西裝,烏蠅與他說話都是有說有笑的。
我被兩人帶了過去,烏蠅轉(zhuǎn)身看著我,然后對那光頭佬說道:“龍哥,人帶到了。”
這光頭佬扭頭看著我,他找下墨鏡,我一眼就認出這就是恐龍,冷無情就在他的手中。他身上的戾氣很重,估計手中有著幾條人命,他一臉微笑的看著我,搭著我的肩膀說道:“你就是張亮吧?!?
“是的?!蔽尹c頭道。
“他是恐龍哥,我們的老板?!睘跸壵f道。
“龍哥?!蔽翼槺愦蛄艘宦曊泻簟?
“別見外,我聽烏蠅說,你很耐打,而且在公司干活不辭勞苦,是個好員工?!笨铸埖鹬笱┣研Φ溃骸鞍焉脚诘氖挚诚聛?,你也是夠大膽的。做這事我們還得找人去頂包,山炮好歹也是毒蝎幫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你就這樣把人家的手給砍下來,我們千鶴不給他們交代,也說不過去對吧?!?
“龍哥您的意思,是把我交出去對吧?”我問道。
“交出去,最多把你的手也廢了,我可不想失去你這樣一個猛將。不如這樣吧,今天拆遷,前面挖出一口棺材,抬不上來,你要是能把棺材給弄上來,我就不追究這件事。”恐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