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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甲稍作思索,整理了一下掌握的信息,回答:“大帥,任濟堂雖然壞事做盡,但對家人還算不錯。要說父母,如今只剩他父親任鶴年還在世?!?
“繼續(xù)說?!鼻卮疽琅f顯得漫不經(jīng)心,“他們父子關系如何?”
“大帥,任濟堂和他父親關系很差。我們查到,他在沙河鎮(zhèn)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而他父親在老家連白面饅頭都吃不上?!?
“從他對兒女的態(tài)度來看,他對父親簡直不孝,甚至像是刻意針對!”
“而且我們查到,任鶴年從小對他并不差。他這樣對待父親,簡直違背常理!”
說到這里,高甲對任濟堂生出幾分厭惡。作惡也就罷了,連親生父親都這樣對待,真是無可救藥。
“哦?”
聽到任濟堂既作惡多端,又不孝,秦淳頓時來了興趣。
這個人的情況,正好符合他正在尋找的第四種“人魈”的特征。
不孝之罪,當入挖心地獄!
想到這里,秦淳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見一見這位號稱沙河鎮(zhèn)一霸的任老爺了。
“大帥,有什么需要屬下做的嗎?”見秦淳露出笑意,高甲趕緊上前請示,心里暗想:升官發(fā)財?shù)臋C會可能就在眼前。
“不用動太多,繼續(xù)盯著任濟堂,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哪怕今晚他吃了什么菜,也要清楚!”
秦淳語氣冷峻,同時給高甲一個誘人的承諾。
“好好辦事,將來少不了你的好處!”
既然目標明確,秦淳反倒不急了。只要親眼見到任濟堂,就能確定他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魈”?,F(xiàn)在只需派人嚴密監(jiān)視,不能讓他脫離視線。
他打算先去見見董兆匡,看看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遵命,大帥!屬下一定緊緊盯著任濟堂!”
高甲語氣堅定地回答,低頭時眼中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好了,現(xiàn)在帶我去見董兆匡吧。龍虎山的傳人,總該親自看看?!鼻卮咀叩介T口,回頭望向仍站在原地的高甲,“高甲,還不快帶路?”
“是是是!”
高甲立刻挺直身子,為秦淳推開房門,帶領眾人朝沙河鎮(zhèn)的卜卦街走去。
卜卦街原本不叫這個名字,只因街上聚集了許多算命、測字、看風水的相師,久而久之,人們便這樣稱呼它。
整條街幾乎匯聚了沙河鎮(zhèn)所有的相師,還有不少外來的謀生者。其中規(guī)模最大的相館是金算子——他是任濟堂的相師,堪稱這條街的傳奇人物,每天前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董兆匡的攤子就在金算子相館的斜對面。一邊熱鬧非凡,另一邊卻冷清至極。
就連這個小攤子,不久前也被金算子派人砸毀,還散布謠詆毀董兆匡,說他騙人,斷了他的生路。
只因昨天比試中,董兆匡贏了金算子,讓他丟了面子。
正當董兆匡暗自思索如何應對任濟堂時,秦淳一行人走進了卜卦街。巧的是,任濟堂此刻也在場——秦淳想要見的兩個人,竟然同時出現(xiàn)在這里。
“大帥,前面就是卜卦街了。那個穿灰袍的就是董兆匡,他身后的是全沙河鎮(zhèn)最出名的金算子,旁邊站著的就是任濟堂!”
高甲一眼認出了目標,連忙向秦淳匯報。
秦淳掃視了一眼滿街的相師,輕聲說道:“都是些騙人的家伙,只有他還算有點本事。”
他的目光銳利,早已看出這條街上除了董兆匡,其余人都只是虛有其名——包括那個號稱神算的金算子。
高甲靠近奉承道:“秦先生真是明察秋毫!這些江湖騙子,怎么配和異人隊的高人相比?”
秦淳沒有回應,當他將目光投向任濟堂時,突然眼神一亮。
“踏破鐵鞋無覓處,第四個人魈竟然在這里。”
他低聲自語。在秦淳看來,眼前的任濟堂被濃重的黑氣籠罩。
“有意思,這次來得值了?!?
秦淳嘴角微揚。如今第四個人魈就在眼前,只需伸手便可擒獲。
他心中已有主意,示意秦虎靠近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秦虎領命離開。
“秦先生,不知有什么安排?”高甲見狀,試探性地問道,想再立新功。
秦淳看了他一眼:“高甲,不該問的別問。好奇心太重容易惹禍?!?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秦虎去了哪里。
“屬下明白!”高甲慌忙應答,額頭已滲出冷汗。
“安心做事,自然不會虧待你?!鼻卮疽娝o張,稍作安撫。
說完不再理會高甲,帶著護衛(wèi)直接走向董兆匡。高甲急忙擦了擦汗,緊隨其后。
秦淳微笑著拱手問道:“這位應該就是董兆匡董大師吧?”
“你是誰?”
聽到有人叫自己,董兆匡猛然回神,一眼看見秦淳,眼神微微一變。
秦淳的面容讓董兆匡心中震動——這年輕人絕非普通之人,命格極為尊貴,甚至比之前見到的任濟堂還要高出百倍。
見董兆匡愣住,秦淳輕笑一聲:“聽說董大師是龍虎山**,擅長風水命理。我這次來,是想請大師幫我找一樣東西?!?
“大師放心,報酬不會少?!?
說完,秦淳朝高甲伸出手:“高甲,給錢。”
秦淳從不缺錢,出門總帶著隨從,身上從不帶錢包。大量金銀都存放在系統(tǒng)空間里,偶爾嫌麻煩,他甚至能點石成金,帶錢包反而多余。
現(xiàn)在秦虎不在,他自然地向高甲伸手,反正之后讓秦虎補上就行。
“是,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