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日的曹軍銳氣更盛,天還未亮,小沛城的城門便已大開,大軍如一條長龍,朝著下邳的方向緩緩移動。
關(guān)羽與曹昂依舊率先鋒部隊在前,隊伍行進得有條不紊。關(guān)羽勒馬走在最前面,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絲毫不敢懈怠?!安馨嘿t侄,前面就是泗水了,過了河,離下邳就不遠了。”關(guān)羽側(cè)頭對身旁的曹昂說道。
曹昂點頭應(yīng)道:“叔父說的是。我已派探馬前去探查泗水渡口的情況,想必很快就有消息傳來?!?
沒過多久,探馬疾馳而回,翻身下馬稟報道:“啟稟二位將軍,泗水渡口有少量呂布軍駐守,他們似乎并未察覺我軍到來,防備松懈。”
關(guān)羽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好機會!曹昂賢侄,你率一部人馬從側(cè)翼迂回,繞到渡口后方,我率軍從正面進攻,前后夾擊,定能一舉拿下渡口。”
“是!”曹昂領(lǐng)命,立刻點齊人馬,悄悄向渡口側(cè)翼繞去。
關(guān)羽深吸一口氣,拔出青龍偃月刀,大喝一聲:“兄弟們,跟我沖!”率先拍馬向渡口沖去。
渡口的呂布軍見狀,頓時亂作一團,倉促間舉起武器抵抗。但他們哪里是關(guān)羽大軍的對手,沒過多久,正面的防線便被撕開一道口子。
就在此時,曹昂率領(lǐng)的人馬也從后方殺了出來,呂布軍腹背受敵,更是潰不成軍,紛紛扔下武器投降。
不到半個時辰,泗水渡口便被曹軍拿下。關(guān)羽站在渡口邊,望著奔騰的河水,對曹昂笑道:“賢侄干得不錯,這下我們可以順利過河了?!?
曹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全憑叔父指揮得當(dāng)?!?
大軍順利渡過泗水,繼續(xù)向前進發(fā)。一路上,不斷有探馬傳來消息,說呂布已得知小沛失守,正在下邳城中加緊布防,還派了張遼率軍駐守在下邳城外的一處險要關(guān)隘,名為“白門樓”。
曹操得知消息后,召集眾將商議。“白門樓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張遼又是呂布麾下名將,咱們不能掉以輕心。”曹操沉聲道。
郭嘉上前一步,笑道:“明公不必?fù)?dān)憂。張遼雖勇,但他與呂布之間并非鐵板一塊。我有一計,可派人去勸降張遼,若能成功,白門樓不攻自破?!?
程昱也附和道:“奉孝之計甚妙。張遼乃忠義之士,只是追隨錯了主公。若能曉以大義,他或許會幡然醒悟?!?
曹操點頭道:“好,就依二位之計。云長,此事就交給你了,你與張遼有過一面之緣,由你去勸降,或許能成?!?
關(guān)羽拱手領(lǐng)命:“請大哥放心,我定當(dāng)盡力?!?
次日,關(guān)羽單人獨騎來到白門樓前。城上的張遼見是關(guān)羽,不禁有些驚訝:“云長兄,你來此何為?”
關(guān)羽勒住馬,朗聲道:“文遠兄,我今日來,是想勸你認(rèn)清形勢。呂布反復(fù)無常,終非明主,你為何還要為他賣命?如今朝廷大軍已兵臨城下,下邳城破只是早晚之事,你若此時歸順,不僅能保全自身,還能造福一方百姓,何樂而不為呢?”
張遼沉默不語,顯然是有些動搖了。他在城上思索良久,最終長嘆一聲:“云長兄所極是。只是我與呂布有舊,若此時背叛,恐遭人恥笑?!?
關(guān)羽道:“文遠兄此差矣。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呂布不仁不義,早已眾叛親離,你歸順朝廷,是順天應(yīng)人,何來背叛之說?”
張遼被關(guān)羽說得啞口無,他望著城下的關(guān)羽,又看了看身后的士兵,最終下定決心,對關(guān)羽道:“云長兄,我愿歸順朝廷,但求你能保我部下性命。”
關(guān)羽笑道:“文遠兄放心,明公仁德,定會善待你的部下。”
張遼當(dāng)即下令打開城門,迎接曹軍入城。就這樣,曹軍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白門樓,離下邳城又近了一步。
曹操得知消息后,大喜過望,對關(guān)羽贊不絕口:“云長賢弟真是我軍的福將??!”
張飛在一旁嚷道:“大哥,咱們快些攻下下邳,活捉呂布吧!”
曹操笑著點頭:“好,明日我們便兵臨下邳城下,看那呂布還能頑抗到何時!”
夜色漸深,曹軍大營里一片寂靜,只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在營中回蕩。一場更大的戰(zhàn)役即將在下邳城下打響,所有人都在養(yǎng)精蓄銳,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天剛蒙蒙亮,下邳城的輪廓便在晨霧中顯露出猙獰的輪廓。曹軍的旌旗如林,在城外列成黑壓壓的陣勢,鼓角聲穿透薄霧,震得城頭上的守軍心頭發(fā)顫。
曹操立馬于高坡之上,望著那高聳的城墻,對身旁的郭嘉笑道:“奉孝你看,呂布這城防倒是下了些功夫?!?
郭嘉瞇眼打量著城上的防御,指尖輕叩馬鞍:“明公有所不知,下邳城本是徐州治所,當(dāng)年陶謙在此經(jīng)營多年,城高池深。只是呂布這些年只顧征戰(zhàn),怕是把內(nèi)里的糧草耗得差不多了?!?
話音未落,城門突然大開,一匹赤兔馬如一團烈火般沖出,馬上將領(lǐng)頭戴三叉束發(fā)紫金冠,身披西川紅棉百花袍,正是呂布。他身后跟著成廉、魏續(xù)等將,鐵騎踏地的轟鳴如雷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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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匹夫!竟敢犯我下邳!”呂布的吼聲在陣前回蕩,方天畫戟直指曹軍陣中,“有種的出來與我一戰(zhàn)!”
張飛早按捺不住,提著丈八蛇矛便要沖出去,卻被曹操按住韁繩:“翼德稍安,這是呂布的激將法?!彼麚P聲道,“奉先何必動怒?如今朝廷大軍在此,你若歸順,我保你性命無憂?!?
“休要多!”呂布怒喝一聲,拍馬直沖過來。關(guān)羽見狀,青龍偃月刀一揮,迎了上去。兩馬相交,刀戟碰撞的脆響震得人耳膜發(fā)疼,赤兔馬與青龍偃月刀的寒光交織,看得兩軍將士目瞪口呆。
三十回合過后,關(guān)羽漸漸占了上風(fēng)。呂布心中暗驚,他沒想到關(guān)羽的刀法竟精進如此之快,正想回馬暫避,卻見張飛挺著蛇矛從側(cè)面殺來,口中嚷道:“三姓家奴,休走!”
曹操在高坡上看得清楚,對曹昂道:“時機到了,傳令下去,左翼騎兵迂回,切斷呂布退路?!?
曹昂領(lǐng)命而去,曹軍的騎兵如潮水般涌向呂布后方。呂布見狀大驚,知道中計,虛晃一戟逼退關(guān)羽,撥轉(zhuǎn)馬頭便往城下沖。成廉、魏續(xù)連忙率軍掩護,卻被曹軍騎兵沖得七零八落,成廉當(dāng)場被斬,魏續(xù)拼死才護著呂布退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