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她在紀澤心里就貪成這樣,貪到自尊都不要了,別人以前害過她,她拿點好處就能顛顛送上去賠笑,和人家‘依依惜別’去
溫慕善越想越氣,抬腳狠狠踹了紀澤小腿一下:我可去你的吧!
眾所周知,小腿正面是沒什么肉的。
溫慕善使的勁還大,一腳踹下去,紀澤感覺自已要是身體不年輕,都能被溫慕善給踹骨折。
他憋得臉通紅才沒當場破功抱起小腿原地彈跳,就這么忍著忍著,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看他這死裝樣兒,溫慕善嗤笑出聲。
紀澤是真不理解溫慕善在想什么,難不成是在拿喬
他沉吟:我可以給你很多好處,你喜歡錢,我可以給你,你想要多少完全可以開出一個價碼,像上輩子那樣……
上輩子溫慕善覺得再沒有比這句話還可笑的了,口氣這么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輩子給了我多少呢。
這事其實我早就想和你掰扯了,上輩子你覺得我貪錢,你那些狐朋狗友紅顏知已覺得我貪婪。
記者報道你第一段婚姻的時候,形容的那么夸張,說我是市儈的典范,還有說我嫌貧愛富的。
她諷刺道:紀澤,你看到那些詆毀我的報道不覺得心虛嗎還是你們互相洗腦洗習慣了,就真打心眼里認為我是那樣的人了
估計就是說多了連自已都信了,不想承擔拋棄糟糠妻的罵名,就得把糟糠妻說成個十惡不赦的人。
這樣他自已良心上才過得去。
好像和她離婚是天經地義,是她不配,而不是他紀首長薄情寡義。
溫慕善一雙眼睛仿佛能直直看進紀澤狼狽的內心:我嫌貧愛富你們給我扣上這樣帽子的時候,是不是忘了我和你定親的時候你還只是個剛入伍的兵
我和你結婚的時候,你是升到連長了,可你家里有什么改變嗎我嫁給你不還是得住在這鄉(xiāng)下,天天擺弄你家里那一堆破人破事嗎
我得到任何好處了嗎
你說我貪婪,愛錢,找你要錢,我記得很清楚,上輩子我們在婚姻里我是管你要過錢,可那是大錢嗎你有大錢嗎
你的工資得分出一半給馬寡婦,因為你覺得她一個女人孤苦無依。
剩下一半得給你老娘,因為你覺得你沒辦法在二老跟前盡孝,所以就在工資上邊盡可能的補償。
我呢溫慕善現在說來自已都替自已心酸,不過路是她自已選的,她自已清楚,也是活該。
但再活該,她不能當個啞巴就這么把所有的委屈都咽下去一句不說只用失望的眼神看紀澤。
那種虐文小說里的不長嘴女主她來不了。
她有委屈她就得說。
上輩子紀澤勢力大,文語詩也暗中操作指使媒體封她的口。
這輩子他們可沒那能耐,她和紀澤溝通也不用再通過層層人墻,她終于能把一直堵在心里的話說出來了。
紀澤,上輩子你把工資那么分了之后,有沒有想過我
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來源,每天下地掙工分,還得帶你幾個養(yǎng)子和養(yǎng)女,一年到頭吃的是工分分到的糧。
人人都說我嫁了個有前途的男人,可這有前途的男人連一分錢都不給我,我還得給他養(yǎng)活孩子,那我活不下去了管你要錢不對嗎
而且我要完,你給了我很多嗎
充其量每次給我五元錢,你養(yǎng)子養(yǎng)女身體不好排著隊的感冒發(fā)燒闌尾炎,你覺得你好長時間才給一次的五元錢能治幾個孩子
我張幾次嘴就成我貪得無厭,我視財如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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