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她的聲音清脆,“勞煩你,只需要把水桶掛在我的鉤子上即可。”
    衛(wèi)攬舟依照做。
    只見趙棲凰在樓上輕輕一拉,那滿滿一桶熱水便穩(wěn)穩(wěn)當當地升了上去,被她拖進了屋里。
    老頭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捋了捋胡須,滿意地點了點頭。
    “還能舉一反三,孺子可教也?!?
    衛(wèi)攬舟輕笑道:“倒是有點小機智?!?
    他依走到下一桶熱水邊,利落地將鐵鉤掛上木桶的提梁。
    “走你!”趙棲凰手臂發(fā)力,繩子在滑輪上飛速轉動。
    又一桶滾燙的熱水被穩(wěn)穩(wěn)地吊上了二樓。
    她將熱水倒進浴桶,再把空桶順著繩子放下來。
    衛(wèi)攬舟已經站在了下一桶水邊。
    掛鉤,上拉。
    空桶,放下。
    再掛鉤,再上拉。
    兩人之間沒有一句交流。
    一個在樓下,一個在樓上,重復著流水線般的作業(yè)。
    院子里只剩下滑輪轉動的“吱呀”聲和水被倒進大桶的“嘩啦”聲。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
    那個大得能當小池塘用的浴桶,已經盛滿了熱氣蒸騰的水。
    趙棲凰從窗口探出身子,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臉頰被水汽熏得泛紅。
    “師父,水已經備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她語氣里帶了些許得意,忍不住邀功:“弟子這差事,做得還算利落吧?”
    “嗯,尚可?!?
    老頭子斜眼瞥了瞥那滿桶熱水。
    “玫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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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棲凰一怔。
    “……忘了?!?
    她這才想起,師父要的是玫瑰浴。她光顧著和滑輪熱水較勁,竟把花瓣的事忘得干干凈凈。
    老頭子輕哼一聲,“孺子尚需教也?!?
    木門“吱呀”一聲輕輕合上,將趙棲凰關在了門外。
    院子安靜下來。
    之前那股緊繃著的勁兒一松,趙棲凰只覺得渾身骨頭都像是散了架。
    她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一步一挪地回到自己那間簡陋的房間。
    正要關門,一只修長的手出現擋了下來。
    趙棲凰見是衛(wèi)攬舟,她懶洋洋的挪進了屋,倒在床榻上,悶聲問道:“你來做什么?”
    衛(wèi)攬舟手里捏著一個白玉小瓶。
    他聲音清冷道:“師父的機關雖未開刃,但力道不小,不上藥的話,明日手臂就該腫成饅頭了?!?
    趙棲凰把臉埋在被褥里,聲音悶悶的。
    “虧你還知道關心我?!?
    她懶懶地掀起眼皮。
    “你這幾日清閑的,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自己是我府上的家奴?!?
    衛(wèi)攬舟垂眸,他將藥膏放在趙棲凰床邊就要離開。
    “站住,誰準你走了?”趙棲凰撐著身子坐起。
    動作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衛(wèi)攬舟問:“郡主還有什么吩咐?”
    只見趙棲凰擼起自己的衣袖,將雪白的手臂伸到他面前。
    “給本郡主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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