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四野沒招了。
是真沒招了。
投鼠忌器,賀泱最怕連累別人。
他能怎么辦。
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想去任何一個國家,坐上飛機就去了。
可他該去哪里找他的泱泱。
萬寶莉倉皇的拉著萬池往岸上走。
蔣四野高大的身影快跟河水融為一體,萎靡哀傷。
“萬池?!彼蝗缓暗馈?
以為他沒死心,萬寶莉連忙道:“蔣總您還有事?”
蔣四野眼珠烏漆,死水一潭。
他沒看萬寶莉,而是看著萬池,帶著最后一點希冀:“你有沒有給她裝點錢帶著?”
“”
天色仿佛一瞬間暗了下來。
燕市最美的季節(jié)。
“蔣總,”萬池沉默很久,“高中時,我圍觀過賀泱跟老師的一場圍棋,面對年紀、經(jīng)驗和實力懸殊的對手,她不急不躁,險勝老師半子,老師問她怎么這么沉得住氣?!?
賀泱笑得靦腆,說——
我布局不行,不擅長統(tǒng)籌,但我會留活口,有氣就有機會活,就算輸了,您以大欺小,不還得請我喝飲料嗎。
把老師和同學(xué)逗得哈哈大笑。
那天,老師請他們?nèi)嗤瑢W(xué)吃棒冰,說他們享了賀泱的福。
“她不會讓自己有事,”萬池說,“她既然敢?guī)е銈儍鹤拥暮逅qR,就不會讓海馬過苦日子?!?
直到萬寶莉和萬池消失,蔣四野都還站在原地。
江水滾滾,沿岸路燈次第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