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見沈奕行不肯走,又小跑上去:“二爺不如改日再來吧,夫人已經(jīng)歇下了?!?
江婉卿雖然說賀時晏可以離開了,但賀時晏沒有走,而是在外邊守夜。
這不守還好,這一守,倒是把沈奕行給守來了。
沈奕行并沒有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賀時晏,就在他距離屋子近的時候,只感覺腳一空,剛想往側(cè)邊看去。
賀時晏眼疾手快,朝著他脖頸側(cè)邊一個手刀。
沈奕行雖然之前習(xí)武,但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那種,比不上自己的兄長,甚至還在抱怨沈大對他嚴(yán)苛。
現(xiàn)如今,他根本不是賀時晏的對手。
柔兒見狀,倒是深呼吸了一口氣。
還好有凌侍從,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攔得住這一位二爺了。
賀時晏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扶他到旁邊的偏房,明日一早再做處置?!?
柔兒聞,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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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婉卿對鏡梳妝,瞧見這一幕,他有些恍惚。
昨夜……他進(jìn)到江婉卿的屋子了?
看到身后人醒來,江婉卿淡聲道:“醒了?若是醒了,夫君自便吧,我現(xiàn)如今要進(jìn)宮了?!?
沈奕行:“婉卿,昨夜我們……”
“夫君來尋我,剛聊不到幾句,夫君太累就睡過去了?!?
沈奕行聞,又想了想,卻想不到什么,可他人又在這里。
或許是昨夜阮香玉喂了他吃東西,所以身子乏了,記不得太多也正常。
“好,婉卿,現(xiàn)如今公主喜歡你,你可以加把勁,別忘了你是侯府的人,記得要為侯府著想。”
江婉卿聽到這樣的話,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她這一世不會再幫侯府,沒有猜錯的話,阮香玉很快就會幫她和離成功了。
江婉卿對鏡一笑:“自然,不用夫君說,妾身也能想到這些事情。夫君就放心吧,我定會好好表現(xiàn)的。”
聽到這樣的話,沈奕行十分滿意。
畢竟他好就等于江婉卿好。
離開了他,還能上哪兒遇到像他身份這般好的???
兩人的對話,在門外候著的賀時晏聽得一清二楚。
她當(dāng)真跟公主打好關(guān)系,是因為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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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公主為了跟江婉卿好好說話,特地遣退了下人。
小涼亭上,就只有她們兩個人。
長寧公主的態(tài)度過于熱情,說江婉卿意想不到的。
“婉卿,我總感覺跟你有緣,我在京中朋友并不多,能遇到你,我很開心?!?
江婉卿抿了一口茶,笑道:“我也是?!?
眼看聊得差不多,江婉卿就試探問:“我有個好奇的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問?!?
長寧:“你說,我若是知道,定告訴你!”
江婉卿看著就面善,所以她不擔(dān)心。
更何況,料江婉卿也不敢怎么樣。
“我就是聽到陛下還有一位失散多年的皇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長寧覺得這也不是什么秘密,笑道:“是?。÷犝f模樣不差呢,只是不知現(xiàn)如今人在何處?!?
父皇尋人的時候,擔(dān)心有心人作祟,所以就沒有把事情傳開,但也找了好多年,怎么都找不到。
“難不成婉卿你見到了?”
“這我可不好說,不過公主大概可以告訴我這人有什么特征,這樣子我若是偶然遇到了,也能告知你呀?!?
長寧細(xì)想了一下也是這個理,畢竟這算是父皇好多年的心事了,若是她能找到這一位流落在外的皇弟,能團(tuán)聚是喜事之一,二來她或許可以利用這個事情,讓父皇莫要讓她前去和親。
也不知道外邊傳的是不是真話,父皇有意讓她去和親……
長寧把自己知道的大概特征都告訴了江婉卿。
江婉卿越聽越覺得那人很像賀時晏。
本來還想在宮里多待一些,可礙于腦子昏沉,她便提出要離開了。
長寧見狀,不禁道:“婉卿,你酒量這般弱?”
聽到這話的江婉卿有些不明抬起頭,臉頰透著紅:“公主……這些里面添了酒?”
長寧點了點頭:“因為我覺得純喝果汁太沒意思,便讓人添了一點點的佳釀進(jìn)去?!?
可她怎么都沒有想到,江婉卿酒量這般不好。
長寧連忙叫人送她回府。
賀時晏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面對江婉卿這樣的情況,特別想到今日出門的時候,她跟公主打好關(guān)系是為了侯府。
明知自己酒量不好,還喝成這樣。
回到侯府時,賀時晏沉著臉給江婉卿送醒酒湯。
望著床榻上的嬌顏,他莫名心堵的厲害,目光沉沉,“江婉卿,沈奕行就這般好,值得你為他這樣做?”
“你就不能看看我?”
江婉卿腦子混沌厲害,迷糊間,她好似看到了賀時晏。
聽到那句話,加上今日長寧說的話。
她不禁嗓音帶著幾分嬌嗔:“嗯?看什么?想我看什么?”
說出這句話,江婉卿已經(jīng)坐起了身子,目光透著水色,臉色紅透一片,模樣有些乖巧憐人。
賀時晏還以為她要摔下來,連忙伸手將她扶住。
那帶著果香的酒味熱氣噴灑在他的脖頸間,泛起一陣癢意,讓賀時晏心亂了幾分。
江婉卿附耳說了一句話,更是沖擊他的耳覺神經(jīng)。
賀時晏氣息越發(fā)不穩(wěn)定,讓他有了沸騰的感覺,眸色深不見底。
看身子?
男人猶豫半秒,嗓音沉了幾分。
“你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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