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煙揣著黑金卡剛把三個月房租轉給房東,轉身就被三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堵在了巷口。為首的寸頭男人亮出一個銀色徽章,上面刻著“異事管理局”五個小字,語氣冷硬:“江南煙,涉嫌非法闖入魔界結界、盜竊魔界財物,跟我們走一趟?!?
“啥?盜竊?”江南煙把剛買的火鍋底料往身后一藏,梗著脖子瞪人,“我那是‘借’!再說了,那地方是我朋友的,他都沒說啥,你們憑啥抓我?”
“少狡辯?!贝珙^男人一揮手,兩個手下就上前架住她的胳膊。江南煙掙扎著踢腿:“放開我!我姐妹可是練過箭術的,我朋友還是……還是大人物!你們抓我會后悔的!”
她嘴里喊著“大人物”,手不自覺摸向額頭——昨天墨淵塵留的印記還在,可她壓根不知道怎么用,只能眼睜睜被塞進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轎車里。
半小時后,江南煙被推進了一間冰冷的審訊室。鐵桌子對面,寸頭男人把一疊照片摔在桌上:“自己看!上周三晚上,你是不是挖了城西亂葬崗的土坡?這是現場留下的洛陽鏟痕跡,還有你掉的頭發(fā),dna都對上了!”
照片里,正是她撬墨淵塵秘庫的那個土坡,還有她當時不小心扯掉的幾根碎發(fā),被裝在透明證物袋里。江南煙咽了口唾沫,眼神飄向窗外:“那土坡是我家祖?zhèn)鞯摹鎵?!我去給祖宗上墳,挖兩鏟子土怎么了?”
“上墳需要帶洛陽鏟?上墳會挖開魔界結界?”寸頭男人冷笑一聲,又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后里面躺著半塊泛著紫光的晶體——正是她上次當巧克力啃剩下的魔晶,“這東西你從哪來的?老實交代,是不是跟跨界閣的人有勾結?”
“跨界閣?那是啥?賣火鍋的嗎?”江南煙裝傻充愣,心里卻慌得一批——她連魔界都剛知道,哪聽過什么跨界閣?可嘴上還硬撐著,“這晶體是我買的糖!黑巧克力味的,不好吃,扔了可惜才留著的!”
“還敢嘴硬!”寸頭男人一拍桌子,審訊室的燈晃了晃,“再不說實話,我們就把你關進‘特殊羈押室’,里面全是你挖出來的那種‘妖怪’!”
江南煙心里咯噔一下,可想到蘇晚衿說過“氣勢不能輸”,還是梗著脖子翹了二郎腿:“關就關!我朋友要是知道你們這么對我,肯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他可是……”
她話沒說完,審訊室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一股冷冽的風裹著松針般的清冽氣息吹進來,原本亮著的白熾燈突然開始瘋狂閃爍,最后“啪”地一聲滅了,只剩下桌角一盞應急燈,泛著微弱的黃光。
一個玄色身影逆光站在門口,墨發(fā)垂落肩頭,腰間系著鑲玉的腰帶,正是昨天那個給她黑金卡的魔主——墨淵塵。
寸頭男人和兩個手下瞬間僵住,像是被凍住了一樣,連動都動不了。墨淵塵一步步走進來,皮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嗒嗒”的聲響,每一步都像踩在幾人的心尖上。
“我的人,你們也敢抓?”
低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魔氣,審訊室的鐵桌子突然“嗡嗡”震動起來,桌上的照片和證物袋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飛。江南煙嚇得趕緊抱住頭,等她抬頭時,墨淵塵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彎腰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沒嚇著吧?”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眼神里帶著點笑意,“我剛感應到你這邊有魔氣波動,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居然被抓進這種地方了?!?
江南煙看著他身后僵成雕塑的三個黑衣人,突然覺得底氣足了,指著寸頭男人嚷嚷:“他們說我盜竊!還說要關我!你快教訓他們!”
“別急?!蹦珳Y塵從袖袋里摸出一個金色令牌,扔在寸頭男人面前,令牌上刻著“魔界之主”四個古字,還泛著淡淡的金光,“你們異事管理局的局長,見了我都得客客氣氣的,誰給你們的膽子抓我的人?”
寸頭男人盯著那個令牌,臉瞬間白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墨淵塵瞥了他一眼,語氣冷了幾分:“把她的東西還回來,再寫份道歉信送到她出租屋,不然你們這個管理局,明天就別想開了?!?
“是、是!我們馬上還!馬上寫!”寸頭男人終于能說話了,趕緊爬起來去撿證物袋里的魔晶和洛陽鏟,雙手捧著遞過來,“對不起江小姐,是我們認錯人了,誤會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