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她說起巫山往事時,她講述的語氣不像在說神明,倒像在懷念一位故人。
她對巫山神女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祭司對神明的虔誠,變成了一個凡人對另一個“人”的守望。
明知無望,卻不肯放棄。
就像那口古井,而她就站在井邊,等了六十年。
大祭司緩緩彎下腰,脊背如枯松般嶙峋,卻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沉重。
她雙手交疊,指尖微微顫抖,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執(zhí)念。
“謝謝您讓她回來?!?
她的聲音沙啞而誠懇,像是從歲月深處擠出的嘆息,每一個字都裹著六十年的等待。
“您有什么需求,我巫族定當(dāng)全力以赴。”
青衣看著她低垂的頭顱,白發(fā)間夾雜著幾縷未褪盡的烏黑。
她伸手扶住她的手臂,觸感如枯木般嶙峋,卻仍能感受到血脈下微弱的熱度。
“不必?!?
她的聲音很淡,卻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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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古卷哪里來的?”
大祭司聞,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遲疑,像是觸及了某個不愿回想的記憶。
她緩緩從衣袖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皮紙,邊緣已經(jīng)磨損,卻仍能看出曾經(jīng)的精美紋路。
“古卷是幾年前,從巫神娘娘金身手上憑空出現(xiàn)的?!?
她的手指在遞出時微微一頓,仿佛這輕薄的卷軸有千鈞之重。
青衣接過,指尖觸碰到紙面的剎那,一股陰冷的氣息如毒蛇般纏繞而上,卻又被她周身的青色靈光無聲震散。
謝錦潯和裴硯清也湊近,三人目光落在展開的卷軸上。
卷軸上的文字并非墨跡所書,而是暗紅色的紋路,像是干涸的血絲在紙上蜿蜒爬行。
每一筆都透著邪異,仿佛多看幾眼,那些字就會活過來,鉆入觀者的腦海。
“當(dāng)殺一萬對童男童女,可喚神明歸位……”
裴硯清的眉頭驟然擰緊,謝錦潯的手指已經(jīng)按在了劍柄上。
大祭司的呼吸一滯,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低聲道:“我們……從未照做?!?
青衣的眸色徹底冷了下來。
“憑空出現(xiàn)?”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像是暴風(fēng)雨前的死寂。“只怕是某些人做的局?!?
話音未落,她的掌心驟然騰起一簇青色火焰,焰心近乎透明,卻帶著焚盡萬邪的凜冽。
古卷在火中扭曲、蜷縮,發(fā)出細(xì)微的嘶鳴,像是某種活物在垂死掙扎。
暗紅的字跡如血般滲出,卻在觸及青焰的瞬間化作黑煙消散。
不過幾個呼吸,整卷邪文已化為灰燼,連一絲殘渣都未留下。
青衣收攏五指,火焰熄滅,空氣中只余一縷淡淡的焦苦味。
“當(dāng)殺夠一萬對童男童女時——”她抬眸,眼底寒意徹骨,“只怕出現(xiàn)的不是神明,而是災(zāi)難。”
大祭司的臉色驟然蒼白,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踉蹌著后退半步,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供桌邊緣,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青。
殿外,一陣?yán)滹L(fēng)卷過,吹散了地上的灰燼。
仿佛連這座沉寂多年的神廟,都在此刻打了個寒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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