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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提林塵,只籠統(tǒng)地說“同伴”,并將自己的角色定位為可以幫助韓鋒在軍府內部斗爭中謀利的“顧問”和情報提供者。
“我如何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韓鋒質疑道。
“就憑我能從血刃幫總舵盜出地圖,能在你眼皮底下與梟周旋,還能站在這里,跟你分析軍府內部的派系之爭?!碧K曉自信地回應,“我的價值,在于我的情報網絡和對局勢的判斷。你可以選擇不信,但錯過這個機會,下次再想接觸到這個層面的信息,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畢竟,盯著這地圖的,可不止你韓干事一個人?!?
她這是在施加壓力,暗示如果韓鋒不合作,她可能會轉而與其他對地圖感興趣的軍府勢力接觸。
韓鋒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蘇曉的提議風險極高,與一個來歷不明的女情報販子合作,無異于走鋼絲。但潛在的回報也極其誘人——不僅僅是地圖本身的價值,更是攀上高枝、在軍府內部更進一步的可能。而且,蘇曉對軍府內部派系的了解,讓他不敢輕易將她當作普通囚犯處理。
“……你需要我具體做什么?”良久,韓鋒終于開口,這意味著他初步接受了合作的可能性。
“首先,確保我另一位同伴,北漠勇士巴圖爾的安全,停止對他的搜捕。其次,我需要一定程度的行動自由,至少是信息傳遞的自由,以便調動我的資源,為你核實情報,探查幕后黑手。當然,我會在你的監(jiān)控之下?!碧K曉提出了初步要求。
“可以,但你必須在我的嚴格控制之下。而且,你需要先給我一份‘投名狀’?!表n鋒緊盯著蘇曉,“告訴我,除了司徒將軍,你還知道哪些派系可能對此感興趣?或者,關于支持碎骨幫的背后勢力,你有什么具體線索?”
蘇曉知道,這是考驗。她必須給出一些真實且有價值,但又不會立刻暴露林塵團隊或危及自身安全的信息。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據我所知,軍需司的副主事趙貞,與司徒將軍素來不睦。而他的一位遠房侄子,似乎與鬼牙集的某些藥材商人往來密切,而藥材……有時也能換來一些特別的消息,或者,成為某種支持的掩護。至于碎骨幫,他們近期獲得的一批制式弩機,來源似乎并非黑市常見渠道……”
她拋出了另一個派系人物的名字,以及一個模糊但可供追查的線索,既展示了她的“能力”,又沒有給出確鑿無疑、會立刻引發(fā)激烈沖突的證據。
韓鋒仔細聽著,眼中光芒閃爍,顯然在快速分析這些信息的價值。
一場建立在危險謊、有限真相和互相利用基礎上的臨時合作,在這間昏暗的石室內,悄然達成。蘇曉憑借其對人心和局勢的精準把握,暫時穩(wěn)住了韓鋒,為同伴們贏得了寶貴的喘息空間,但也將自己更深地卷入了烈焱軍府內部斗爭的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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