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刻的人設(shè)是“失憶”且“怯懦”的次子,絕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敏銳和主見。
于是,他臉上適時地露出幾分畏難和不知所措,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聲音更低了:“三叔……這等大事,侄兒、侄兒不懂的……父親和大哥定然早有考量。一切……一切但憑父親和大哥做主便是……侄兒不敢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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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現(xiàn)得完全像個被嚇到、毫無主見的病弱少年,將皮球滴水不漏地踢了回去。
林淵見他這般反應(yīng),眼底掠過一絲輕蔑和不耐,但臉上笑容不變:“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最終自然要你父親定奪。三叔也就是這么一說,想著你如今也管著些事了,聽聽你的想法。既然你也沒意見,那三叔改日再跟你父親提提?!?
他口中的“也管著些事了”,顯然意有所指地瞄了那本賬冊一眼。
又閑扯了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關(guān)心話,林淵見實(shí)在套不出什么,也達(dá)不到讓林硯去林宏面前幫腔的目的,便悻悻然地起身告辭了。
送走林淵,林硯臉上的怯懦茫然瞬間褪去,恢復(fù)沉靜。他走到窗邊,看著林淵微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目光微冷。
“公子,”小翠湊過來,小臉上滿是擔(dān)憂,“三老爺這分明是想讓遠(yuǎn)少爺去摘果子!揚(yáng)州分號那么好的地方,要是讓遠(yuǎn)少爺去了,還不得……”
“噓?!绷殖幨疽馑渎?,低聲道,“他心里清楚得很,父親和大哥絕不會同意。他來我這兒,無非是兩個目的:一是試探我‘失憶’的真假和深淺,看看能不能利用;二是萬一我蠢笨,真被他說動去父親面前說項(xiàng),他就能多一分指望。”
小翠恍然大悟,隨即氣憤道:“三老爺也太……太算計了!”
“利益所在,人心如此?!绷殖幍溃匦履闷鹉潜举~冊,指尖拂過“揚(yáng)州分號”幾個字,“看來,這揚(yáng)州分號,還真是個香餑餑?!?
他沉吟片刻,吩咐小翠:“小翠,這兩天你多留意一下二房和三房那邊的動靜,尤其是關(guān)于林遠(yuǎn)的。聽聽下人們私下里都傳些什么,但務(wù)必小心,別讓人察覺?!?
“是,公子!”小翠立刻領(lǐng)命,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仿佛接到了什么重大使命。
林硯不再多,目光重新落回賬本上,但心思已飄遠(yuǎn)。三房的試探只是一個開始,這深宅大院里的暗流,比他預(yù)想的還要洶涌。他想躺平,但顯然,有人不想讓他安穩(wěn)。
那枚冰冷的玉蟬似乎又在懷中隱隱發(fā)燙,提醒著他,危機(jī)從未遠(yuǎn)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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