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nèi),燭火通明。張崇取出一份密報遞給林硯:“你看看這個。北遼最近不太安分,邊境上的商隊已經(jīng)被劫了三批,損失不小?!?
林硯接過細(xì)看,眉頭漸漸蹙起:“這不像尋常馬賊所為。時間、地點(diǎn)都選得太過巧合,倒像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是啊...”張崇輕叩桌面,神色凝重,“朝中有人主張嚴(yán)懲,有人主張安撫。安之,你怎么看?”
林硯沉吟道:“北遼內(nèi)部并非鐵板一塊,與其大動干戈,不如分化瓦解。只是這背后之人...”
張崇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你能想到這一層,很好。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花廳這邊,丫鬟重新沏了上好的龍井,便知趣地退下了。張夫人拉著蘇婉兒在臨窗的榻上坐下,月光透過窗欞,在她腕間的翡翠鐲子上流轉(zhuǎn)著溫潤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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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不比江寧,”張夫人聲音輕柔,“這里的人,一句話里藏著七八個意思。就拿明日賞菊宴來說,劉夫人最愛行酒令,她家三姑娘性子活潑,你多與她親近無妨。只是要注意,吏部趙侍郎的千金也在受邀之列,她與劉三姑娘素來不睦,你切莫卷入她們的爭執(zhí)。”
蘇婉兒仔細(xì)記下:“多謝夫人提點(diǎn),妾身會謹(jǐn)慎應(yīng)對?!?
張夫人欣慰地拍拍她的手,又細(xì)細(xì)分說了幾家權(quán)貴的內(nèi)眷關(guān)系:“吳王妃最重規(guī)矩,她府上的賞花會切記不可遲到。陳國公夫人性子爽利,最愛聽江南小調(diào),你若是會唱上兩曲,定能得她歡心...”
說到一半,張夫人忽然褪下腕上的翡翠鐲子,不由分說地戴在蘇婉兒腕上:“這鐲子跟了我三十年,還是當(dāng)年我出嫁時母親所贈。今日與你有緣,就送與你吧。”
蘇婉兒的指尖觸到那溫潤的玉石,只覺得重若千鈞:“夫人,這太貴重了,妾身不敢...”
“收著吧?!睆埛蛉税醋∷氖?,目光慈愛中帶著深意,“在京城這地方,內(nèi)宅也是戰(zhàn)場。你是個聰慧孩子,該明白我的意思。望你善自珍重,好生輔佐安之?!?
這時,書房門開了,張崇與林硯一前一后走出。林硯看到妻子腕上的鐲子,目光微動,卻什么也沒說,只向張夫人深深一揖:“多謝夫人厚愛。”
回府的馬車上,蘇婉兒將張夫人的話一一轉(zhuǎn)述。林硯靜靜聽著,直到她說完,才輕聲道:“劉尚書的賞菊宴你要去,但不必太過顯眼。吳王府的禮,我明日讓管家去備。張夫人這般厚待,我們更要謹(jǐn)慎行。”
月光如水,灑在蘇婉兒腕間的翡翠上,泛著幽幽的光澤。她輕輕撫摸著玉鐲,仿佛能感受到其中承載的千鈞重量。這不僅僅是一件首飾,更是相府對他們的認(rèn)可與期許。
而在相府內(nèi)院,張夫人正在卸妝。心腹嬤嬤一邊為她梳理長發(fā),一邊輕聲道:“夫人似乎很看重林夫人?連老夫人的遺物都贈了她?!?
銅鏡中,張夫人的唇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觀察她多時,談舉止,待人接物,都恰到好處,不是個尋常女子。這京城,怕是要因他們掀起些風(fēng)浪了。”
她輕輕摩挲著空了的腕間,目光悠遠(yuǎn)。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清輝灑滿庭院。
“且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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