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老宅的時候許傾城還處于精神恍惚之中,她以為的將會面臨的談判也好,質(zhì)疑懷疑也罷,通通沒有出現(xiàn)。
事情順利得有點出乎她意料。
但大約是太順利了,那種不踏實感縈繞在心頭,許傾城忍不住去看傅靖霆。
他冷著一張臉,蹙著眉頭,背上的傷應(yīng)是很痛,穿衣服時看他額角青筋都繃起來,這會兒倒是分辨不出他情緒幾何。
鐘婉繡要了許傾城的生辰八字,然后又看向傅靖霆,“這兩天帶傾城回家吃個飯。
”
他說好。
鐘婉繡就看向許傾城,親昵又溫柔,“你照顧好自己。
他身上有很多毛病,但人是值得托付的。
既然你們都應(yīng)了,那就好好相處。
”
傅靖霆只說知道了,拽了她的手就走。
許傾城都沒好好說聲再見,人就被他拽走了。
路上她喊司機停車去買外傷藥,人要下車時被他拉住了手,說,“奶奶不是說了你現(xiàn)在金貴,少動,讓他去。
”
司機一聽趕緊下車。
許傾城干笑,眼睛都不敢往他臉上看,只吩咐司機,“外傷藥內(nèi)服外敷的要買,消炎藥也要買。
”
她半垂眼簾的模樣又乖又溫柔,可這滿腦子詭計來來回回,竟也跟他不相上下。
傅靖霆忍不住笑,后背往后靠在椅背上時又疼得挺直了腰。
那模樣簡直不要太搞笑。
許傾城差點笑出聲,匆匆撇開眼。
傅靖霆嘖了聲,伸手去戳她臉,“笑什么?我他媽這是為你受的!你就算是騙人的,你提前說句心疼我的話,我就少挨幾次。
你是不是看我挨揍看上癮了,???”
他說一句戳她一下,許傾城本來心里有愧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可此刻脾氣被勾上來,她啪的一下拍開他的手。
“我是不是問你我要說什么才對?你平時嘴巴賤得合不攏,這時候怎么不知道吐個字?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嗎?你一個眼神我就要看懂?”
她說著,還委屈上了,手臂往他眼前頭伸,“我要不是為了你,我何必挨這一下?還有,你要是早跟我說一聲怎么應(yīng)對,我也沒必要挨這一下!”
傅靖霆抓住她手攥在自己掌心里,眼睛盯住她,“你不是也沒說過想嫁給我,我怎么跟你對口供?”_l